小夏正在诧异为何阮瞻如此严肃,就听到阮瞻不疾不徐的问万里:“你刚才是有意还是无意?”
万里被他问得一头雾水,猜不透他话中的意思,索性实话实说道:“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有意要惩罚她一下的,但却没想过要抱她。”
“那就是潜意识了。”阮瞻意味深长的笑看万里,一边把小夏扶了起来。
他们是患难与共的兄弟,心意自然是相通的,所以,只是一句话的功夫,万里便意识到阮瞻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但是,他仍旧故作镇定,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想要以此告诉他的老友,他、猜错了!
“哎,你个神棍......”
“也是心理系的毕业生。”又是轻轻的一句话,便又将万里打回了原形,令他呆呆地坐在了椅子上,开始了深思。
“小夏,你进洗手间,看看她怎样了?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秦仪正在里面无声自泣。
热泪从指缝间流过,慢慢地变冷。
她哭泣,并不完全是因为万里的粗鲁,更不全是因为生气或委屈,而是因为恐惧。是的,她害怕,害怕有一天,在不远的一天,她会失去这些可爱的人,与他们成为陌生人。她不知道该怎么做,要怎样才能挽留住这一切?
门柄转动声响,秦仪火速洗净泪痕,只是红肿的双眼却无法掩饰。
“小夏姐。”
“小可,你别生气了好吗?我和阮瞻刚刚已经教训过万里了,他也已经认错了,现在正面壁思过呢。”小夏端详了一下秦仪的脸庞,心中暗暗为万里大叫不妙。瞧瞧,她哭得多惨呀,肯定伤心死了。
秦仪本想解释一下的,忽然想到,此刻没有比这个理由更能掩饰自己心中最真实的担忧了,遂顺水下道,嘟起小嘴,扬起刁蛮而又天真的小脸,说:“哼!我不会放过他的。”
“我知道,我知道。”小夏不怀好意的微笑着附和她。
“你知道?知道什么?”秦仪被小夏笑得摸不着头脑,满腹狐疑的重复着:“我是说真的,我一定要好好收拾他,才能解我心头这口气。”
“是,我明白。”
“小夏。”阮瞻不放心的在外面呼唤。
“走,我们出去吧,阮瞻肯定等急了。”小夏应了一声就拉着秦仪向外走。
“哎,你还没上洗手间呢。”秦仪不解,看看小夏的反应,才恍然大悟道:“你就是为了来找我的?”
“唉,又多了一个没心没肺的,完全不理解我的用心良苦。”
“用心良苦?你?小夏姐你说什么?”
小夏不说话,径直拉着秦仪回到了客厅。
万里没有抬头,只是重复着夹菜、吃菜的动作,只是他的每个步骤都很缓慢,好像、是被什么吓到了一样。
秦仪走过他身边时,重重的“哼”了一声。
万里依旧保持沉默,持续着他经典的夹菜、吃菜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