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芳……”气若游丝。

“你醒啦，”她即刻放开了手，“护士，他醒了，许书记，建凯醒过来了。”还没出门就被凳子绊倒，对于一个四天没合眼的人来说，身体已经接近体能极致。章建凯的苏醒让在不在上海的所有人都安了心。许靖芃第一时间打电话通知众人后动身返回清溪，事情不断堆积，回去之后必然又是另一种折磨。

许萌韵电话里对许靖芃说：“人醒了就好，早点回来，我先去上课了。”

而佟于芳小憩之后又焕然新生般忙前忙后，端饭喂汤，还要帮忙擦拭身体，看着他被反复折腾的皮肉忍不住落泪，章建凯本来就有些难为情，这个还不算老朽的年纪竟然要让人这么伺候，看见她流泪后就更加了，心内也有些不忍，憔悴全部写在了她原本就不年轻的脸上。

“你歇会儿，我自己可以，出来都快半个月了，嘉鸾天天跟章嘉许混在一起，我不放心，你下午就回去吧，过几天我也出院了。”

“不差这几天，嘉鸾他们都好，跟嘉许在一起我倒是没什么不放心的。”

“也是，正好培养培养感情，嘉许慢热，但是知道对人好，慢慢来，他会接受你的。”

佟于芳把毛巾搓了又搓，章建凯的话虽温暖，但是那个孩子时而冷峻的表情和眼神，无不露着城府，叫人看不见多深，这孩子真的只有优点？他背后还有许家的势力，佟于芳自不是这一刻就存心与章嘉许为敌，若是能够得到章嘉许的认可，久而久之还能培养出一星半点的母子情就最好，多一块盾牌都是好的。

“孩子有孩子的想法，我要做的事就是帮你把身体养好，能帮你的多帮你一些，大夫说了出院之后你还要好好调理，到时你可别嫌弃我做事粗糙啊。对了，你有什么想吃的没，我去买给你，都瘦一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