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沐看出了她的心思,微眯起眼睛,打起了坏主意。
“你,你们胡说什么,人家怎么……怎么可能会!”向浅一下子慌了神,这风声突然倒了,她可不敢背上一个贱女的名声!
“是。他们的确在胡说。”魄沐冷冷道。
向浅以为是魄沐大人不忍心,想替她解围,急忙抬起头,眼神殷切地看着他。
后者低下头,俯视着这个丑态百出的女人,高贵而冷漠,道:“你只是酒后乱性,非要睡在我的床上罢了,但你根本不敢碰我,哪有这般不堪入耳。”
艾凛苒抬起头,眼睛一亮。
嗨呀,魄沐真会玩!
“不,没有,你不能污蔑我!”向浅瞪大了双眼,嘶毁了自己的伪装,撕心裂肺地吼叫起来。
“咦,不要脸!”
“恶心!”
骂声水涨船高,一下子淹没了她的反驳。
完了,她全毁了……她不过是喜欢他而已啊,他怎么就看不到她的好,她那么有权有势,能让他拥有享不尽的才华富贵,可他为什么看不到!
戏剧的主角已经退场,只留下向浅呆在人群中,百口莫辩。
“为什么你总是被神奇的女人缠住啊?”艾凛苒一脸无可奈何,难道是她调教得太好,太吸引人了吗?
“我也不知道呢。”魄沐微微笑着。
“哦,对了,那个重剑是不是你拿了来着?是那个东方小正太的,你找机会给还回去吧。”
魄沐摸了摸她的头,继续微笑着道:“知道了知道了。”
走吧,我可爱的小姑奶奶。
月色入户,了了吃了晚饭的艾凛随意披了件轻薄的外套,有早上的风波在那,她便只打算在法院里走走。
这一走,无意识地就走到了树林里,但今日的树林有些许不同。声音不同。
不用探查,艾凛苒就能听到树林的风声有被阻挡的感觉,是有人。
仔细聆听了一会儿,艾凛苒往左边走去。悄悄地走着,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走到一棵树下,已经传来了不小的挥舞剑之声,艾凛苒觉得是时候了,于是躲到一棵树后向那方向看。
只见慕正在一棵树边挥舞着那把素焰。一招一式十分有力仿佛不知疲倦。就如眼前便是大敌,每一下都稳准狠!
但这样是不够的啊。能做到刀刀稳准狠的确很不错,但是这不是剑客的全部。只有完全掌握了剑真正的力量,才能在各种情况下,以最适宜的力度进行攻击。
但他还没有到这个程度呢。
想当初她也是这样鲁莽啊。为了……为了什么来着?她竟然不怎么记得了。好像是为了活下去吧。
其实只是不想想起来而已,那种并不是很好的回忆。
艾凛苒轻轻跳上树,犹如一阵风吹过。慕正感受到风吹草动便往这一看,什么也没看到,也没想树上会有人,就没有抬头。
坐在树上,晃荡着双腿,艾凛苒静静地,看着这个少年。
热血的模样,真的令人向往。
她也不知在树上做了多久。看了多久。觉得他努力的样子很不错。对他之前的坏印象似乎有所改观。
天就这么微亮了起来,慕正赶在有人醒前匆匆想要离开。艾凛苒还是坐在树上,看他离开。
正当他收起素焰,突然传来一声叹息。
“什么时候,尊上能认可我呢?”
刚都打算躺下休息的艾凛苒突然来了精神。
尊上?
这又是一个在她认知之外的东西。她不排除所有有可能和向茜有关的条件。
或许尊上不是向茜,但向茜很可能也是尊上手下的一员。
只见慕正抬起了手,他的手腕上有一个奇怪的标记。
艾凛苒清楚地看见了那个标记,整个人一颤。
死士?
这个标记不是魔伊大陆特有的,艾凛苒在盖亚大陆也见过,几乎每个赏金榜上的人都会签订一批死士,死士的身上总有这种记号,他们都是从小培养,无法抗拒命令的杀手。这是盖亚大陆不多的非正常事件之一。
这样一来,那钱柔控制人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不过在思考这些个的时间,艾凛苒又细细看了看那个标记,似乎和死士也有所不同,有些细微的差别。
不待她再仔细多看,慕正放下袖摆,遮住了标记,匆匆离去。
虽然还是不知道那是什么,但这一趟算是很有收获。明明她只是出来随便走走逛逛的。
阳光已经洒遍了每个角落。唯独艾凛苒那块不同,因为她特意挑选过,十分阴凉,在疲惫下,不一会就睡了,睡得舒坦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