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的梧桐簌簌作响,在一片月光中,那抹火红的长衫纵身跃下,银白的长发在空中飞扬。
李舒玄稳稳落在地面,左右瞧了瞧,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他微微蹙眉,扛着华琅儿抬步朝那气息走了过去。
郊区树木众多,耳畔风声穿树,隐在月光朦胧细碎的树下,男人只穿了简单的黑色风衣,衣摆随风而动。
李舒玄放慢步子,停在一棵盛放的桃花树下。
对面男人转眸看了过来,细碎的月光中,他的眼珠是如墨般的漆黑,额前的碎发经风吹拂,如墨丝摇曳。
李舒玄望着他,在对上他如墨般眼睛的瞬间“噗嗤”一下笑了,“瞧瞧瞧,我以为你这家伙多牛逼呢,合着跟我还不是走的一个路子。”
男人抿唇,眼中几不可见的划过一丝异样,只是瞬间,他动了动薄唇,冷冷睨着李舒玄,“不准再来找她。”
“凭什么?”即便面对他,李舒玄仍旧是那副无赖模样。
好歹也是认识几百年的人了,李舒玄知道相思是什么性子,自然也明白对面男人的性子,甚至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男人仍旧睨着他,冷然勾唇,“凭我是他丈夫。”
李舒玄耸了耸肩,似乎这才反应过来肩上还扛着个华琅儿,于是手臂一松,抓着她后背衣服将她拎在手里。
华琅儿本来被相思抽了近半的灵力修为,浑身都疼的要命,这破师父还这么随意的拎着她,她简直气的要呕血。
看来还是不能太颜控,瞅她这拜的什么狗屁师父,差点没跟相思一起把她做成水煮鱼片。
她默默思考了一番人生,听到自家师父流氓一般说道:“你是她丈夫又怎样?我又不介意她有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