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说实话了吧,后悔了,后悔你就杀了我啊。”
此话一出,齐轩气得差点口吐鲜血当场去世。
陈副将看这父子俩吵得如火如荼,自己心里也觉得很难做,一个是如今的顶头上司,另一个很有可能是下一个顶头上司,他只得上前将齐焺扶起来。
“少爷,你别说了,我先扶你回去养伤。”
齐焺被陈副将搀扶着,一副奄奄一息快要死了的样子,齐轩原本略有担心的望向儿子,可齐焺却在跨出演武堂的那一步时突然破口大骂,“齐轩!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这句话一出,齐轩对自己儿子仅存的那点愧疚消失殆尽了,齐焺被陈副将扶着走了,他一个人在大堂里走了一圈又一圈,终于把教鞭摔在地上。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想他齐轩战场上杀敌无数从不惧外敌,可在家里教育儿子这方面,却是失败至极。以至于把儿子教育成比浮夸子弟还可恶的害群之马。
陈副将将齐焺送回营帐,转头就回去问齐轩,“将军,末将要不要叫军医去给少爷看看。”
齐轩正在气头上,不禁脱口而出:“不行!”
陈副将也无奈,刚思考要不要偷偷摸摸的找军医帮忙看看齐焺的伤势,就听齐轩道。
“等等。”他到底还是心疼儿子,齐轩心软了,放软了语气,道,“还是找人去看看吧。”
齐轩一整天愁眉苦眼,就是想不出怎么教育儿子。
到了晚上,齐轩还是放心不下,偷偷摸摸的跑到齐焺的营帐去看。
齐轩刚进去,就看见儿子一动不动趴在床上睡觉,少有的安静,眼睛肿着,显然是刚刚哭过。
“娘……”
齐焺梦中呓语,齐轩虽然心里不好受,但还是冷着脸漠然的喃喃自语,“你娘要是还在,看你如今这个德行,非气死不可。”
齐轩说完走出了营帐,望着天上繁星点点,彷徨中仿佛看到了夫人的脸,他不禁感叹。
“悦儿,我该怎么办啊。”
此事过了几天,齐焺的伤好了个七七八八,不再是病入膏肓的死相,而且蹦跶的跟猴子一样,上蹿下跳,好不热闹。
齐轩将房门上了锁,他站在房门口,看着自己这不争气的儿子,恶狠
狠的道,“你就在里面好好反省,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就永远别想出来!”
此时齐焺逆反的厉害,他被齐轩关在屋里,大闹一番,屋里能摔的东西,不管是笔墨纸砚还是被褥陶瓷古董,全被摔了个稀巴烂。
“我不要!!!放我出去!!!”
“放我出去!!!”
“放我出去!!”
“放我出去!”
“当我出……”
房门被上了锁出不去,再加上齐焺也嚎累了,他不再大闹天宫,蹲在墙角缩成一团,呆呆的望着房梁,思考怎么才能溜出去。
齐轩见儿子安静了下来,松了口气。
他自知自己对不起儿子,从小到大,自己就没怎么管过他。这个儿子,在最需要父母关心的年纪,母亲早逝,而他又常年不在京城。性格也越来越极端。
齐轩想了又想,终于下定了决心,自己绝对不能再让儿子堕落下去了,否则早晚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