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尚书点头,刚想表扬两句博美人一笑,就看见自家家丁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大呼道,“老爷不好了,秦贤秦大人带人来了!”
“秦贤?”刘庆眉头一皱,有些不耐,“那小子怎么会来这。”
秦贤是御史中丞,别的不说,如果他看到自己在潇湘苑,少不了要参他一本,到时候怕是麻烦不断。想到这,刘庆就是百般不愿,也要打道回府了。
想着他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袍,故作淡定地说,“时间不早了,本官也该回去了。”说着,他走到余烟面前,露出淫笑,“小美人,本官下次再来看你。”
说完,刘尚书装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毫无刚刚荒淫无度之相,从后门溜了出去。
“呸,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秋水说着,拉过海棠,担忧地看着她有些微微发肿的脸,“姐姐,你跟我上楼,我给你擦点药,刘尚书这一巴掌打得不轻,留疤就不好了。”
海棠点点头,有些忧虑的上前,拉过余烟的手,道,“烟儿,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和秋水了。”
余烟闻言点头,转过身往屋外走。
面纱掩不住女子隐逸的媚笑,似乎谁也没注意到刚刚刘尚书坐过的地方,椅背上留下的几缕细细的划痕。
待海棠和秋水解决完刘尚书留下的烂摊子,秋水拉着海棠上了楼,在海棠的脸上擦了些药。
海棠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道,“秋水,秦公子是你叫来的吧。”
“姐姐说什么呢。”秋水有些慌乱,拿起梳子,替海棠梳头,“我怎么有能耐叫来秦公子啊。”
“你吩咐小池的,我看见了。”
“姐姐。”秋水愤愤不平,“那刘尚书太可气了,那么欺负你,真想揍他一顿,以泄心头之恨。”
“秋水,不必与死人计较。”
“死人?”秋水垂眸,思索了一会,这才想起刚才余烟的如痴缠有几个音弹得不对,“我倒是忘了那观澜筝,这刘尚书是必死无疑了。只是她贸然刺杀朝廷命官,太冒险了吧。”
“就算烟儿不动手,公子若是知道这事,也会杀了他的。”
秋水皱眉,有些不喜,“公子向着她,而姐姐你又那么护着她,她到底有什么好。”
海棠转过头,拉过秋水的手,语重心长地讲,“秋水,她原本就是计划外的人,无端卷入这场争斗,你我作为姐姐,自然要多多照应些。”
秋水听完有些不高兴,将梳子扔在桌子上,转身就要走,身后传来了海棠的声音。
“秋水,我知道你喜欢秦公子,但毕竟身份有别……”
秋水一怔,眼眶有些泛红,咬了咬唇,道,“姐姐,不用你说,我自己明白,秦公子我高攀不起。”
望着秋水的背影,海棠也有些无奈,自己的命运无法自己抉择,她同情秋水,但对自己的未来,也是一片茫然。
她想着,将瑶音别在腰间。拿起笔,写了几行娟秀小字,将信笺绑在鸽子腿上,打开窗户,将信鸽放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