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诚道：“我知道了。”

和宋诚结速通话，慕贤看着向兆麟的号码犹豫了半晌终究没有拨出去，她想，如果真有什么急事他会再打过来。果然，向兆麟的电话又来了，那时她正在厨房准备自己的午饭，他一开口就质问：“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慕贤如实回答，却遭到他的质疑：“这样的理由你打算用多少遍？”

慕贤无话可说，把电话放在耳边，目光从阳台上望出去，楼宇重重延绵到天边，然后隐没在云层里。

向兆麟等了许久，没有听到回答，气却不知不觉消失了，他又突然问：“慕贤，你想我吗？”

慕贤除了惊讶还是惊讶，不知道怎么回答，接着沉默。向兆麟不明所以，问道：“慕贤，你在听吗？”

慕贤这才嗯了一声，表示在听。向兆麟不再问，说了些关心的话就挂了。

午后，突然想起好久没有锻炼了，开学越来越近，她确实打算这段时间不出门，用来专心看书，重新活动一下筋骨。就在客厅里的空旷处，把腿叉开头上顶着一本书，一动不动，手里拿着一本《资本论》慢慢翻阅。这样每次坚持半小时，然后休息十五分钟，做别的运动听英语单词，如此反反复复做一整个下午，流了一身汗。

这类舞蹈的基础锻炼，亦是慕母所授，她是带着传统古老思想的女人，她总希望自己的女儿琴棋书画，能歌善舞讨人喜欢。小时候作为长女的慕贤，慕母几乎倾注心血要达成目标。后来儿女多了，时代也变了，也就懈怠了，不过还是有一些传授到了女儿们身上，比如女红，书画，舞蹈，各个女儿都能学到几样。

入睡前，慕贤正在看书，宋诚的电话不期而至，他说：“我以为你不会接我的电话呢？”

“你怎么会这么想，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慕贤笑笑道。慕贤道：“你不是也还没睡吗，什么原因？”

“看书，你呢？”慕贤道。宋诚道：“这么努力，一定是个学霸，我没什么事，本来想睡的，可是怎么也睡不着，有点失眠。”

“失眠无解药，向来都是自找，想太多，心太乱，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好好睡吧。”慕贤道。宋诚看向天空中眨眼的星星道：“好，听你的，好好睡，你跟我说声晚安吧，你的一句晚安就可以成全我的失眠。”

“晚安，宋诚。”慕贤微笑道。宋诚心喜道：“晚安，贤，我今晚一定能一觉睡到自然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