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我娘说没有引柴的干叶子了,叫你去后山耙点回来”。来人是李大柱的儿子李长栓,仿佛眼里看不见优然似的,说完转身就想走。
“站住!”优然一副嫌恶得表情看着李长栓,“告诉大伯母,奶奶刚干完活回来,累着了,不去!”
李赵氏闻言十分惶恐的下床,刚要说话,就见李长栓凶神恶煞的朝优然走去,“关你屁事?你是个什么东西?”
气势倒装的挺足的,李长栓虽比优然高一个头,可他此时乱头粗服的趿着草鞋不说,鼻前还挂着两道浓鼻涕,实在破坏形象。
“我是你堂妹,你说我是个什么东西?那你是我堂哥。你又是什么东西呢?”优然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根本不怕。
“你才是个东西!我自然不是什么东西!哼!”李长栓怒目横张的说道,随着他的一声“哼”,两管浓涕应声而下,挂在嘴边都未断。
优然虽知李长栓这是娘胎就带的毛病,可还是忍不住笑出声。
李长栓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气极,狠狠的将鼻涕吸了回去,便伸手要打优然,李赵氏连忙来拦,优然一溜烟就跑到了院子里。
“大伯娘,大伯,栓子哥要打我~”她一面大声喊道,一面拨了院门栓,将大门打开虚掩着。
身后李长栓哇哇乱叫的跟着冲出来,李赵氏追也追不上。
优然便在院子里和李长栓你追我赶的跑起了圈圈,一面跑,还一面喊着救命。
闻声,李张氏总算是慢腾腾的从里屋出来了,也不知道在里面墨迹啥。
“这是做啥呢,大呼小叫的。”李张氏懒洋洋的靠在墙上磕着葵瓜子,“别吵了你莺子姐绣花”。
优然才不管李张氏愿不愿意,冲过去抱了她肥腰,拿她当起了挡箭牌。
“娘,这赔钱货笑话我。”李长栓打不着优然,气的直跺脚。
“我笑你什么了?堂哥便要喊打喊杀?”优然装蒜。
“你…”李长栓语结,到底还是不好意思把自己丢脸的事说出来,“你…你不让奶奶去耙树叶。”
“真是笑话!”优然又将声音提高了几分,“奶奶刚从地里忙活回来,水都没来得及喝!你就又来指使她干活,你怎的自己不去?就因为这,堂哥便要打我?”
说完,优然从李张氏背后站出来意有所指的看着她,却冲着李长栓说:“堂哥若认为自己做的对,那我就站在这,堂哥来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