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安静留下饭,安俞也睡不着,便坐到桌前开始给顾新辞写信,可是写着写着,安俞却不知道该怎么写了。
因为,此时此刻的安俞真的想到了更多,全都是前世自己所遭遇的一切,每每想到这些,安俞就恨不得冲上去把渣爸,渣妈给亲手给垛了。
但是,她知道不能。
她好不容易重生一次,怎么能因为这些渣人而毁?
她还有妹妹要养大,为了这些人根本就不值得。
安俞把写到一半的信给收了起来,铺上了画纸,把颜料给拿了出来,开始认真的作画。
她不能因为外人而影响到自己。
安俞用作画来安抚自己有些混乱的情绪,作画已经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部分,或以舒缓情绪,也可以安抚到她烦躁的心。
接下来的几天,安静都像被霜打过的茄子,每天都提不起神。
不管安小玉和安俞怎么逗她,或者拿糖果,或者拿画本送给她,安静都没有笑,还把自己给弄病了。
病了就算了,连药也不肯吃。
生气一个星期,病一个星期。
差不多半个月下来,安俞生气了,直接把安静接回来,就当着安小玉和安静的面,把之前安静收藏的唯一张她和渣妈的相片给撕了。
一边撕,一边愤怒的对着安静讲:“就这么一个渣女人,你却要为她伤心这么久,你看看还要把自己的身体折腾成这样,你真的要气死我。
你是不是要还想回到她的身边?
安静,你到现在还看不明白吗?
俞如惠,那个生我们的女人,有自己的家,有她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