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齐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遍自己,快要落荒而逃。
白如柏看出云齐的心思,心中犹如堵着一团棉花,又絮又闷。
两人隔着微弱的油灯,彼此凝望,看的见深情,却又不可触摸,好不令人心焦。
吧嗒一声,身后的木门应声而开。云齐眼见白如柏错开的眼中升起欣喜,莞尔道:“你回来了!”
云齐慢慢转过身,自己也是终于等到了,到底是何方神圣。
云齐浅怔,开口道:“是你?”,大师兄同时奇道:“你为何在此?”
逍遥庄内飞花峰
白如柏向大师兄说了风月闲密室之事,大师兄也同意白如柏的想法,既然风月闲与莲花教有勾结,顺着这条线,或许还会有所发现。
“你可跟着他们一起追查。”云齐习惯性的伸手揉了揉白如柏的发心,交代道:“不过要多加小心,切不可泄漏身份。”
“嗯,我明白,大师兄,你与云齐是如何相识的?”白如柏实在好奇。
当年云齐在白云山的时日,正是大师兄常年在外的时候,两人应当未曾见过才是。
于是大师兄又将当日被云齐“捉”到逍遥庄之事说与白如柏。
“唉……”站在远处的叔侄二人齐齐叹了口气。云齐背着手遥望着百花中那一袭青衣与红衣,嘴角牵出一抹自嘲的笑。心里酸溜溜的。
云峥唉声叹气“原来他叫白如松?他跟小白......”
云齐眸光闪了一下,彼时在白云山,小白时常将大师兄挂在嘴边的,那个从小白光着屁股的婴孩时期,亲手将他养大的大师兄,原来是他。
云齐正思绪纷飞,远处白如松突然投过来一记眼刀,云齐怔了一下。
白如柏尴尬的扯过大师兄的衣袖,急道:“那都过去了,我已然......”
没想到大师兄充耳不闻,提着剑就冲向云齐。白如柏惊了,赶忙追上来。
只听“锵”的一声,大师兄已然剑出鞘,剑尖直指云齐心口。变化只在瞬息,云齐却丝毫未躲闪。
白如柏追至,条件反射想要的格剑挑开大师兄的剑,却被大师兄反手用剑鞘挡开。
“小柏!”大师兄冷冷的瞥了一眼白如柏,白如柏立刻怂了。
云峥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的有些懵了,在一旁就差跳脚道:“木白,你这是做甚?”
大师兄眼皮都未抬一下,面色清冷,声如寒冰,对着云齐道:“便是你对小柏始乱终弃的?”
“始乱终弃”这四个字如一记闷锤砸在了云齐心头,不管因何缘由,自己却是已经伤害了小白的。
白如柏愁的挠了挠额角,大哥咱们能不能不要这么直白。
“哼,遇不到也就罢了,今日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话音未落,剑尖不留余地的直刺云齐胸膛。
“噗呲”一声,烟色的衣衫印出暗红色血液,白如柏睁大双眼,情急之下,两手捉住还在前进的剑刃。
“小白!”
“小柏!”
鲜红的血刺痛着双眼,顾不得胸前还有剑刃,云齐跨过一步捉住白如柏的手腕,让她松手。
白如柏手心传来钝痛,皱着眉心面朝大师兄,她心内是有些崩溃的,大师兄你还真的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