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柔软的唇才终于离开她，放了她一条生路。

凤芷仿佛是一条快要渴死的鱼，忽然终于回到水里，忍不住张开嘴大口的呼吸。

就在这个时候，逍遥王沙哑着声音，低低在她面前，郑重道：

“阿芷，我心悦你。”

凤芷的心停跳一拍，不言语。

他又一字字问：“你心里如何想？你若同我一样，我明日便来下聘，求娶你。”

凤芷轻轻咬咬下唇，转过头去。

“王爷想茬了……我……我不是。”

逍遥王一怔。

他似乎没有想到，他自己都纡尊降贵亲自来道歉，来表明心意，来低声下气了，她给他的，竟然是这样的一个答案。

他不说话了。只沉着一双眼眸，沉沉地盯着她。

凤芷咬咬牙，转过头来，对上他的眼睛：

“王爷想问我为何？其实我也想问王爷为何。”

“问什么？”

“问王爷你，如何不明不白的，就敢大言不惭说求娶？王爷要娶我回去做什么？小妾？通房？”

这话可谓十分难听了，字字讽刺，句句诛心。连带他和她自己，都一起被她贬低到了尘埃里。

逍遥王的眸子瞬间便紧了紧。

“你是觉得本王下作，还是把你自己看的如此不堪？”

凤芷冷笑：“我乃罪臣之女，又家破人亡，本就十分不堪，又何德何能，配得上王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