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武装精良,身侧配着长矛的官兵赶来,声势浩大。
领头之人翻身下马,他穿着红色官袍,神情慌张,战战兢兢地走上前,对着马年恭敬弯腰,“下官救援来迟,还请丞相大人恕罪!”
王哲肃立在一旁,满脸怒容。
板着脸说:“峂峪的五品巡督萧成浩,你倒是挺会赶巧,行刺之人都逃了你才前来救援。”
刺客人多,他们第一时间就派人前往当地官府报信,命令支援。
萧成浩低着头,看似慌张,眼中不见丝毫慌乱,他振振有词地答到,“下官惶恐,下官已经极力赶来,只是整顿军马费了时间。如今下官带着精兵一百,护送大人先去府衙休息整顿,下官再着人彻查此事,不在大人意下如何,能否出来一见?”
“咳——咳咳!”车厢内传来男子的阵阵咳嗽声。
王哲站在萧成浩跟前,冷了脸,“我家大人的身体向来不好,加上奔波多日,又遇这等事,受了大惊吓,不欲会见任何人。萧大人,还望见谅。”
萧成浩干笑两声,“早闻丞相体弱,手下却是有许多一片忠心,武功高强的护卫,今日一见,倒真是伶牙俐齿,十分护主。”
王哲义正言辞地说:“这是奴才的本分。”
萧成浩也不强求,一转话锋,“时辰也不早了,就请大人与下官即刻启程罢。”
王哲并无异议,他牵起马车缰绳,应声道,“那便启程。”
萧成浩直起身子,转过身,背对着王哲。他的眼神平静的可怕,毫无恭敬之色,他挥挥手唤来几个官兵,“你们在丞相的马车旁跟着,机灵警觉些,‘好好’护送南宫丞相。”
“是!”
萧成浩心中冷笑,南宫离泽,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可官兵还未靠近马车,王哲就已经用手中马鞭将他们挥斥开,他吹响哨声,大喝道,“杀!”
南宫离泽身边的护卫再一次把刀剑齐齐亮出,而看到烟花信号赶来,藏在四周暗处的暗卫,此时也全部都闻风而动,他们在暗中蛰伏着,拉开张满的弓弦,送出锋利的羽箭。
冷箭嗖嗖,不过片刻萧成浩带来的一百精兵就已经折损了一半,剩下的人也再难维持本来的队形。
这下,萧成浩真的慌了,怎么会这样?他扯着嗓子大喊,“动手!杀了南宫离泽!”
官兵本来装备精良,挑的又都是上过战场的军兵,可现在他们死伤惨重,明着要面对毫不留情的刀剑,又要防着暗里射出的冷箭,对方的人竟然这么多,这些都在意料之外,不由得心力交瘁。
嗖嗖的箭雨像长了眼睛,从不误射,成片的官兵倒下。
萧成浩绝望的瘫软在地,本来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可那些羽箭都完美的避开了他。
三十暗卫现身,剩下的官兵被围堵剿灭,萧成浩带来的一百精兵全军覆没。
鲜血不是他流出的,却染红了他的眼,周遭一片惨烈。
可是好像没有人看见他,他们不杀他,也不擒拿住他。只是任由他瘫坐着,而他的周围都是死透的官兵尸体。
他知道为什么,这一行人中,官兵只是遵从命令,什么也不知道,只有他能说话,只有他有用处,所以,只留下他一人。
萧成浩勉强踉跄站起,脸上已是一片死灰,“不愧是丞相大人,下官,实在佩服。”
王哲站在他面前,问他,“萧成浩,萧大人,您的官衔也不低,究竟是谁有这么大能耐竟使唤得动您?”
萧成浩不答,只是看着马车,可那里面的人没有丝毫要出现的迹象。
“丞相大人,下官只问一句,您是如何识破的。”
王哲对他嗜之以鼻,“你们以为万无一失的计策实则漏洞百出,我们大人神机妙算,如何识不破?”
萧成浩满脸死灰的表情破裂,他嘶喊着,“不,不可能!我们精心设计数月,只等你外出的时机,一环接着一环,你怎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