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为何我爹仅有我一子吗?”他从不曾开口与人诉说家中私事,因自己与父亲一样是什么都放在心底的人。
“听王府下人们谈论过,是因为太妃娘娘妒意甚深,不喜欢前任冥王大人有其他妾室,所以??”厨房那一丁点小地方也是很能议论是非的,她不想成为冥王的女人这也是其中原因,前冥王太妃善妒阴狠可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事,很久以前就传得沸沸扬扬,她是京城里最狠心歹毒的女子,苗疆使毒的高手。
“爹他曾有许多侧室,冥王府众所周知就是皇帝的爪牙,冥王府要的是能暗杀之人,母妃是苗疆使毒高手,于是爹便听爷爷之命娶她进门,但她生性善忌多疑,爹在外头腥风血雨,回到府内也是不得安宁,妾室们在斗争中死的死疯的疯,爹终于再难禁忍母妃的玆意枉为,离开王府一段日子后与我娘相遇相知生下了我,可我们一家相聚的日子不多就十年,娘因病早逝爹一生就此变的郁郁寡欢,他临终前告诉过我,女人能相爱相守的,一生得一人足矣。”以指轻柔拨着她额前的发,知道她是感到不安所以无法接受,并不是嫌弃他的外貌心头才好受许多!
可没想到窦川芎竟不以为意扁着嘴的推开他的手,接着怒目嗔视不屑的小小啐了一声!
“您的爹爹那也是娶了满门妻妾之后才说出这话呀!我傻归傻也没笨到自己几斤几两重会不明白,论长相不就只是清秀二字,出身更别提了!我拿什么跟人家名门家的闺秀相比,男人不都是有了新的就会忘了旧的,您如果纳了个跟太妃一样的那我岂不死定,说不定有了孩子后也得一起陪葬,我不要想也不敢想,求您就让我当个小ㄚ环就好,王爷的情意奴才当真承受不起!”别过脸,不然自古怎会有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这话流传于世呢!反正她想说的都说了!
“芎儿!往后就这样跟我说话好吗?此生就只想要妳一个??”将头轻靠倚近她柔嫩纤细的颈项不容她避躲,轩辕不破低磁话语里几近乞求,窦川芎也豁出去般直视着那墨黑且坚定的眼眸。
“奴才知道主人惜我,若非怜惜您早可以不管不顾强要了奴才,那我这条命应该就会像您那两个未过门的夫人般自己了结了!奴才这贱命自然没什么,可是??”话故意说的重了些也是想探探主人是否能就此放过她,坐在他腿上像聊开了般小手不断比指着,可见到冥王大人突然凝滞深沉的眼神,语到最后忽然像哽了根刺在喉咙般只能歪着头别过脸。
“不许再说1字死,绝对不许!”将那小脸硬生扳回,死死扣在他那如扇的大掌里,这气势逼的人只想腿软。
“好好的能活着我也不想??那个呀!虽活着也没什么人样,可奴才为了家人还是特别想活,只不过??就是想求主人给个活路,您知道奴才没什么可选,反正您这迟早会厌弃,就求主人您发发慈悲,让我为您把病治养好,奴才跟您打赌您1定会觉的最后有我没我都是挺无谓的。”说到最后她的心不知为何涌上一股酸楚,心里早明白会失宠被扔弃,她也从不奢望什么,心却如此之痛,彷佛自己的心交出去了!
1瞬查觉自己内心深处埋着的芽萌发了,窦川芎慌了手脚,泪沁在眼里还是强忍着不让它落下!
“要不我们就来打个赌吧?”嘴角隐隐扬笑,轩辕不破爱极她现下这般敞开心扉与他无任何芥蒂没有尊卑之分的放肆对谈。
“奴才就随口说说,赌什么?我又没钱??”本能的环抱着自己的身子,身上的钱她全给当归做家用,包袱里只有娘给她的一两银,莫不是赌钱的话,警戒的看着那意有所指的笑脸。
“如果真有病愈之日,看遍世间美女太过浪费时间,我就答应妳见十个天仙绝色的美人,可若我真能丝毫不动半点心也不迎娶她们,妳便就此死心榻地的跟随我一辈子,届时我也会遵守誓言绝不娶他人,一生只有妳一个好吗?”他的神情不似开玩笑,平若虽看似木纳不多言,但一开口却是令人感到绝对无法说不的无限霸气!
“可、可如果……您到时候看上了其他美人并纳了她为王妃,我应该也没办法在王府内继续当差做事,到时候能不能求主人您赏我一笔钱,可以开间小小医馆左右的就行,让我能和家人静静的凭靠一己之力,我想让娘和弟妹能安养一辈子可以吗?”她的心愿是有朝一日能将外公的医馆再开起,培养弟弟当一名大夫,她也会里外帮忙着的,这是她一生的愿望。
“都学会跟我谈条件了!”轻点她鼻头,她真是个不贪心又知足善良的女子,竟如此认真的提出这么渺小的要求,他的大掌一下便朝她的小脸温柔捧去,窦川芎忽然似记起什么,想想都一路无礼下来了!再多补个几句好像也掉不了头!
以两指小心轻扯着主人的袖口,拉开他抚在脸上的手,眨动着水灵双眼,深吸口气鼓起勇气道。
“那、那个主人??您不觉得您这么随意碰触轻薄于我,挺不合宜的?川芎小时侯娘也教我读过女德之书,怎么说我也是未出阁的姑娘??”低看着他另一手毫无忌惮一直揽在她腰上,这种过份亲密基本上就会给心脏带来重大不适!
“妳早晚是我的人,我只能答应妳,成亲那一夜才让妳真正完全变成我的女人。”这已经是他能禁忍的最低限度,即使现下就想让她彻底属于自己,但太过急躁似乎会吓坏这小东西!
“是不是您的人恐怕还说不准,反正我小ㄚ环最后能给的仅是贱命一条,您若真是个能让人尊敬王爷就得好好遵守约定才行啊?”头一次揪紧自己粉拳,大眼直直盯视着无比尊贵霸气的王!
“永远别拿自己的性命威胁我,我不知道自己真疯了会不会把一切都毁了!包括妳和妳的家人??”一瞬间轩辕不破脑海闪过他那跳下城楼的新娘,一身红色的嫁衣那悲伤欲绝的脸与芎儿的脸重叠,这一闪而过的画面却让他的心痛到几近崩裂!
“娘出门时才说如果清白没了便要我自行了断,她随后就会跟着我到黄泉相会,多少次在饿死冻坏的边缘,我们一家对死不陌生,若因奴才而死我也只能在黄泉之下跟他们道歉!”他低吼如兽般的震怒令她害怕,但她对这种恐惧似乎已经免疫,长年在贫苦饥饿交寒间活着,对死亡怕免不了可是真的看的挺是豁达。
“妳比我所想的更加不驯,很好!我能答应妳,得到妳的心之前绝不再碰妳,但妳也得展现最后的诚意才行!”原本以为抱在怀里的是只柔顺乖巧不知反抗的兔子,倒没想到是匹桀傲不驯的小马。
轩辕不破扬起嘴角,觉得她这闹闹小脾气的模样也很是迷人,看来自己对她的包容已经没有所谓的限度。
“最、最后的诚意?”窦川芎呆呆的复诵,满脑子写满疑惑。
而他随意的欺近,最后在她耳边似微风低喃细语着。“给我一个让我满意的誓约之吻,本王便考虑忍耐妳所提出的一切!”
那甜美只要尝过一次再难戒断,而且欲望似无边际的渴望着更深层的一切,他不知能忍耐到何时?但为了得到那全部归属于自己的心,他一切都能禁忍!
“主人!非得这样吗?要我吻您的话,不如??您自己来吧!”如果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宁可选那个比较不尴尬的,难以想像自己主动捧着冥王大人的脸噘起嘴和他对着嘴的样子,当下眨动如小鹿般惹人怜惜乞求的眼光。
“看妳想以后让我每天不分日夜吻妳抱妳非礼妳,还是现在妳吻我?”轩辕不破没想到自己竟然说的出这种地痞无赖般的浑话,看见窦川芎一瞬握起粉拳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就跟炸毛的小猫一样!
是啊!是啊!她不过就是个小小ㄚ环,这男人不愧是王,要抱要亲要杀要剐她那能不听,原以为遇到好主人,但没想到他也霸道的要死无理的要命这一面,可谁要她就是贪恋着能多攒点钱养家活口,反正也让他吻了那么多次,再多一次好像没差别,眼1闭凑上去也算达成协议!
“那、那说好……以后主人可就不能随意碰我,冥王大人自然是有其威信的,不能说话不算话对吧?”亲一次就能保住清白之身,想想她的赢面还算挺大的,这么个至高无上的男人,最后也一定会跟其他男子般抵受不住美色诱惑,她只要不动摇就可以了!
一这么想着勇气便不自觉涌起,虽然心脏狂跳到似要将她击毙,但她还是缓缓的将手抚上那刚毅的脸庞,紧闭自己眼眸,以唇寻找他温厚的唇瓣,轻柔的试探着碰触,对这主动的回应,轩辕不破的心觉像是要满溢出什么似的,这迫于无奈的吻让他感觉自己就像被她爱着,虽然只是轻柔胆怯的碰触。
当她睁开眼羞红满脸懦懦的望着自己,希冀的问道。“主人!这、这样可以了吗?”
芎儿的双颊沱红如醉,低垂的眼眸周身像是发着柔和的光令人心荡神驰,他甚至后悔了!方才谈条件时应该说一日一吻,仅只是碰触他的唇,他便全然心醉,头一热!当是俯下身去掠夺。
“当然不够??”
“那、那有这样的啊?您明明说好了不是吗?”这还有偷袭的?护住自己被吻红了的唇,更震惊冥王竟不守信用。
“刚刚说的是妳得给本王1个满意的誓约之吻,这蜻蜓点水似的我不满意所以就得重来。”坏坏的给个笑,窦川芎一瞬竟有以下犯上捶他1拳的冲动。
“还重来呀?!”一次就让她整个人都瘫成一团泥了!瘪着嘴怨怪的看着那唇角要咧到耳后的冥王大人。
“不满意自然就得重来呀!只要吻到让我闭上眼就算满意!”戏弄喜欢的姑娘原来是如此有趣之事,轩辕不破觉的这一刻是他此生最幸福的一刻,心窝满满的像盛不住般。
“好!让您满意是吗?奴才跟您杠上了!”卷起袖,脑子开始回想玉婆婆以前所说的男女情事。
要让男子臣服于石榴裙下得先以眼眉勾之,缓缓垂眨着水灵大眼展现媚惑娇羞,男人就得让他求之而不可得,以指轻缓抚触他的唇瓣,主人的眼似燃了火无比深情的注视她,现下若退却就输了!窦川芎脑子不断翻找玉婆婆以前所说的,勾抱着主人的脖颈,先是得魅惑一笑,然后从脸颊、额头、鼻尖1一轻吻,最后啮咬一下他的耳垂!
耳垂被她轻咬竟似电击,轩辕不破突地抖颤了下,反倒惊吓羞涩朝后一仰,窦川芎忽然站起捧起他的脸如小鸡啄米轻啄一下,见主人似不满意般才要开口,她的唇马上封箴那欲张之口,跟男人的霸道强吻不同,芎儿的吻似要把人连骨头都酥化了般。
挑逗再纠缠,甜似渗入骨髓,辗转反侧至他搂紧她的腰回应,紧闭上眼不忍分开须隅,芎儿却在他耳边轻声低语。
“您闭眼了!这回可不准耍赖了!”笑靥如花般轻绽,窦川芎握紧粉拳一付赢了的神情。
“这次就算我耍赖吧!”
俯下身如鹰般再次凶猛掠夺,紧抱着纠缠住那惊叫出声娇小身躯,他的心魂没有了!知道自己将要忍受许久煎熬,所以再不压抑一次释放他的爱意,深情且沉重让她再无法呼吸般炙热的吻着,直到脑袋昏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