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别人来说是个事，可对于你来说，真是连个屁都不算…”

“说吧！除了借钱！”菜热好了，陈枫夹了块家常豆腐里的腊肉，二次回锅的菜，竟然比新做的还要好吃。也许就像重圆的破镜，只要照镜子的人不在乎，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看你看，话别说这么绝嘛！事情是这样的，我一个哥们的女朋友不小心怀孕了，他想要做人流，可惜钱不够，想借点…”郑涛说这些话的时候，不再像骄傲的天鹅，而是低下了高贵的头颅，瞬间变成了受气的小媳妇。

“人流？这个要多少钱啊？”那个时候，电线杆子上还没有那么多悬壶济世的神医，牛皮癣白癜风阳痿早泄淋病梅毒尖锐湿疣等等疑难杂症也没有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台面上。不像后来，小学生都知道猥亵就是阳痿早泄的缩写。

“听说也不贵，就一千多…”郑涛说得很是轻松，

“一千多还不贵？我一星期才五十块钱零花钱，还包括早饭午饭在内！我就一穷学生，哪有这么多钱啊？”陈枫一听，连忙解释道，

“知道你没那么多，有一点也行啊，或者想想办法，这可是救人一命的事情啊，得胜造多少级什么屠夫啊！”

“什么屠夫？是浮屠可好！我现在身上只有三十块了，加上下个星期的五十，一共八十，够吗？”陈枫掏了几个口袋，连钢蹦都奉献了出来，像孔乙己一般排在桌面上，打着转，像是在优美的舞蹈，只是不知道会是哪一面朝上…

“就这点？打麻药都不够…”郑涛苦笑着说道，

陈枫原本听郑涛说是救人，自己也没怎么仔细想，只是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后来，陈枫才反应过来，这明明是在害人嘛，哪里救人了呢？一条小生命还没出生就完结了…

“你那边有有钱的同学和朋友吗？”郑涛怂恿陈枫道，

“有钱的？”陈枫大脑飞速旋转，开启了过滤模式，赵毅然，丁旭，钱进，陶然，高雯雯，马莉，何青青，卫蓝…

对了，卫蓝！

那一次跟她一起回家，记得她家好像住在市里最好的小区里，应该很钱吧，没钱谁住那呢？

“有好像是有一个，不过…”陈枫欲言又止

“不过是个女的，对不对？”郑涛替陈枫说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陈枫一脸惊讶，

“就你那点出息我还能不知道？”郑涛一副惋惜而又恨铁不成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