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枫，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原谅我这么说，此时此刻，你不要我当作你的老师，就当作姐姐。时光荏苒，转瞬即逝，这是每个人都懂的道理。但是很多人珍惜生命，但从不珍惜时间，好像时间跟生命是两种完全独立毫不相干的事物。

你很像我大学时候的同班同学，不管是身高，外表还是气质性格。很多内在的东西玄之又玄，说不清道不明，无法掩盖也很难改变。

说了这么多不知道你明不明白我到底在说什么。假如明白，我会很开心，假如不明白，我也不会觉得奇怪，因为后知后觉才是你自己…”

陈枫抱着李婷写给他的纸条，偷偷躲在被窝打着电筒读完了。

此时万籁俱寂，也许外面的露水在渐渐生成，慢慢变成薄霜一层。有些声音是听不见的，就像露珠凝结成霜，霜又化作淡淡薄雾。没有星星在天空闪耀，月亮孤零零的，仿佛连晕影也少了些许色彩。不是黑云遮月，蒙上黑影的月亮就像戴上面纱的神秘***女人。她是哭是笑，是喜是怒全都不得而知。挣扎露出的月影就像***女人们的眼睛，一切情绪都只能通过这里揣测一二。

揣测，陈枫不喜欢揣测，可又不得不这么做。他不知道李老师写给自己这张纸条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告白吗？不像，因为通篇都没有一个“爱”字出现，甚至连“喜欢”这种暧昧的字眼都寻觅不到。是倾诉吗？不像，因为这些字眼仿佛像矜持的小家碧玉，丝毫不露喜怒哀乐，只是在冷冰冰的保持距离陈述。

那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