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巳时农历七月十五,本应明月当空繁星点点,却道哀哉念故人心生悲忧,天象似是知晓人们悲痛心思,重重乌云遮了光辉,更显得这中元之夜凄凉无比。
白玉堂来至小家伙门前轻声叩门,夜已深恐吵着其他人,又怕惊了小家伙,低沉着声音道:“小家伙我们该走了。”
南宫羽纤正被亲戚折磨的死去活来,下午回来肚子就疼得受不了,所以一直趴在床上处于定身状态。听闻白白在门口等候,南宫羽纤不愿失约,揉揉肚子慢吞吞的走到房门口,为了不让白白担心,整理了一下状态笑容美美的映在脸上,随后打开门:“白白我们走吧。”
白玉堂手里拿着祭祀用品,无暇分出多余的手来牵着小家伙,又不忍心让她帮忙拿,所以只好让小家伙牵着自己的衣角了:“一会儿到街上鱼龙混杂,小家伙一定要拉住白白的衣袖,千万不可放手知道么?”
南宫羽纤一只手捂着腹部希望能尽量减轻点疼痛,而表面还要笑意盈盈的拉住白白的袖子不让他看出异常:“那白白慢些走,我怕跟不上。”
白玉堂立刻放慢了脚步,迁就着小家伙的步调,却发现她走路似乎比平时要慢许多,而且额头上的碎发都已经湿了,明显是出汗所致。再看今夜天气凉爽还有微微的风吹过,应该不会是热的吧:“为何小家伙额间湿润,今夜很热么?”
“有点肚子痛罢了,不妨事的,白白我们要到何处去?”南宫羽纤为了让白白知道自己没有什么事,对着他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白玉堂却皱紧眉头,扔下手中的东西,随后蹲下身子,把南宫羽纤抱起来。她的事怎么可能是小事,万一有个闪失该怎么办:“我们不去了!并非我白玉堂不孝,而是逝者已矣我的小家伙却尤为重要,他日小家伙好些了,我便亲自向父母兄长道歉,相信他们会知晓的。”
“不不不,白白你可别在这个时候不去了,不然我会自责的,另外我也想一起祭拜白白的爹爹娘亲还有大哥,所以拜托你我们去吧好不好,我真的不妨事,我这是正常情况,因为那个嘛,你知道的,所以不用担心,真的!”南宫羽纤见白玉堂是认真的,而且不顾地上的物品,抱着自己直接往回走就有点着急了。怎么能因为自己的一点小事就这样折腾白白呢,而且根本就不是什么要命的事情,绝对要坚持陪白白祭拜完才可以。
白玉堂慢了下来,侧过头看着小家伙急的通红的脸颊,白玉堂有些后悔邀她一同前来。小家伙本就怕这些东西,而且现在身体又不舒服,为了我还在逞强叫我如何不心疼:“小家伙我舍不得你为了我做这些,身子不舒服我们不忍了好不好?白白带你回府,白白给你烧热水,等过了这些日子,若小家伙还想祭拜我们再一同祭拜好不好?”
“不好!就今天!中元节与其他日子不同,据说在鬼节是鬼门关大开的日子,说不定我们今天祭拜,白白的家人还能看看你,不管是不是迷信,我也愿意相信,至少它是一个美好的念想,所以我想要去,求求你了白白,好不好嘛~”南宫羽纤对着白白讲起了道理,讲起了神鬼论,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见他有些动摇,随后还撒起了娇。
白玉堂最终还是没能拗过小家伙,所以很快就败下阵来,揉揉小家伙的头发,心里非常感动:“我……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谢谢你小家伙。”
南宫羽纤拍拍白白的肩,示意他放下自己,然后一路小跑到被白白扔下的物品边,生怕被谁给拿走了,然后与白玉堂一同缓缓地走向河畔。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二人来到了河畔,此刻人们越聚越多。白玉堂拿出所有的物品摆放好,与小家伙一同跪下,用火桶把一张张纸钱放在香灰盆里点燃,然后又把一旁的香点燃,自己与小家伙一人拿了几柱香开始祭拜:“爹、娘、大哥,对不起今年又没能回家到坟前看望你们,玉堂在开封一切都很好无需记挂,不知道你们在那边过的好不好?我想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