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起之时,南宫羽纤心绪已定,却发觉白白一夜未归,他只说出去走走,又为何整整一晚没有回房呢?
南宫羽纤不由得心中胡乱猜想,莫不是他因昨夜之事还在介怀?莫不是他遇到了危险?莫不是他出了意外?种种猜想闪过脑海,心内焦灼难耐,终是忍不住出门找寻。
回想府中他可能去的地方,最具可能的就只有后院的桃树下,凡遇到烦心之事白白铁定在那处,南宫羽纤疾步寻去,果不其然白白靠着树双目紧闭歪着头一声不发。
白玉堂昨夜出来后难平周身欲火,跑到荷花池跳下,浸泡在凉凉的池水中才灭了火,却感觉全身无力困意也愈渐愈浓,而此刻的他又怎么能回到房中,与小家伙共处一室呢,所以思之二三决定来到后院坐在桃树下小睡一阵,却不料这一睡便是一夜。
若是平日的白白,自己赶过来他早就发现了,为何今日他坐在哪里一动不动,难道他真的………南宫羽纤瞳孔放大快速跑过去,左右摇晃着他的手臂:“白白~白白!”
白玉堂皱了皱眉,表情有些痛苦,听到小家伙的声音勉强睁开眼:“小家伙,你怎么了?为何快要哭了?”
“你干嘛吓我啊!你知不知道你坐在这一动不动的,有多吓人!混蛋我还以为你………”南宫羽纤见他无事才把要流出来的眼泪收回去,但是白白看起来不像没事啊,脸这么红,而且一副睡不够的样子。
白玉堂大概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昏昏沉沉全身无力了,因为自己发烧了!是因为昨夜身体滚烫又浸了凉水所以才发烧了,难怪感觉又冷又困:“小家伙……我好冷……应该是发烧了,你可不可以扶我回房?”
南宫羽纤把手贴上白白的额头,确实很烫但不太严重,还好还好!现在先把他送回房里,然后再去给他熬药好了:“白白你小心点,扶住我哦~”
白玉堂撑起身子又不忍心把身体的全部重量都压到小家伙身上,所以一路上跌跌撞撞摇摇晃晃个不停,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回到房中。
南宫羽纤一刻也不敢怠慢,将白白扶到床榻上休息后,连忙去往公孙先生的药材屋子抓药煎药,亲自守了整整一个时辰,眼睛一直紧紧的盯着药罐子。
总算药煎好了,南宫羽纤盛出一小碗来,捧在手里来到白白房里。也不知慕小落何时过来的,正殷勤的替白白擦拭脸颊。
白玉堂头脑昏沉根本不知道此人是谁,只当她是自己的小家伙,所以任由她替自己擦拭。
南宫羽纤心里不是滋味,但并没有说什么,她也是在照顾白白而已,又不是害他。所以对着慕小落微微一笑,端着碗准备亲自喂给白白喝。
慕小落见南宫羽纤手里拿着一碗药,便走上前去一把夺过药碗,手上的力道大极了,差点把南宫羽纤推倒:“姐姐来就好,这种事你一个小孩子怎么做的来呢!姐姐说句不好听的,你可不要介怀,五爷同你在一起也是委屈极了,你这么小想来也是不能满足他想要的,平时又笨手笨脚的,他生病了你也照顾不好,还不如姐姐替你照顾五爷。”
南宫羽纤闻言心里发笑,这么快就忍不住了?你不必嘲讽我,你以为这样我就会生气么?我才不如你的愿呢,我偏不生气我就是要照顾白白,我的男人我自己可以照顾。南宫羽纤也不示弱抢过药碗,紧紧护着也不松手:“姐姐说的有道理,可是毕竟男女有别,白白是我未来夫婿所以可以避嫌,但是你就不同了,你还尚未出阁万一传出什么不好的名声来,岂不是没了脸面!”
“没关系,姐姐不介意,纤儿还是把药给姐姐吧!”慕小落目不转睛的瞪着南宫羽纤,手抓住药碗的一端也不松开。
就这样南宫羽纤与慕小落相互争夺药碗,白玉堂被吵的头昏脑涨,勉力撑着身子坐起来:“你们再做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