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夕纠葛间,树皮面具人已经来到他的面前,轻拂衣摆,坐在床边。
他打量了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洛夕,很是嫌弃的叹了口气。用食指和拇指将竹筒里的木勺捏住,轻轻舀了点水,放在唇边吹了吹后,凑在她的唇边。
洛夕早就渴的不行,哪还顾得了这么多,一口就将水咽了下去。
温和的水顺着喉咙很快达到肺,再到心,顿时将刚才那种火辣辣的痛给治愈了。
就这样,树皮面具人一勺一勺的给她喂了多半竹筒的水,动作轻柔,一点都不像以往视洛夕为仇人大敌的样子。
洛夕盯着他,有几次很想抬手把他的面具给摘掉。但略微一活动手腕,还是刺心的痛。
“把眼睛闭上。”
树皮面具人终于忍受不了洛夕那双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的眼睛,停住喂水的手。
“切。戴着面具还怕被人看。”洛夕嘲讽他。
“愿意睁着就睁着吧,随你。”
树皮面具人放下竹筒,端过来一个盛满药膏和纱布的托盘。这架势,应该是要为洛夕换药了。
“等等,你要干什么?”
洛夕顾不得疼,双手死命的抓住树皮面具人伸向自己衣领的手。
“干什么?看不懂么。”
树皮面具人不理会她,轻轻一挣,就将洛夕无力的手甩到一边。动作粗暴,和刚才喂水时的温柔判若两人。
洛夕疼的呲牙咧嘴,但事关自己的清白,岂能容他胡作非为。忍着痛,又把手伸过去阻止。
“你消停点,换个药至于么。再说了,全身伤口还是我包扎的呢。”
树皮面具人将洛夕的手按下来,一席话,使得她终于老实了。
全身的伤口都是他包扎的,那岂不是被他看了个遍!
还有,这干净的衣服肯定也是他换的,那得占了她多少便宜!
苍天啊,简直是奇耻大辱,还不如当初让她死在将军府了!
洛夕内心无助的哀嚎着,此刻除了闭上眼睛,毫无他法。
“等我好了,看不把你的眼睛挖掉!”洛夕咬得牙齿咯咯作响。
“呵呵。”树皮面具人只是冷笑几声,不予理会。
“还要砍掉你的双手!”
洛夕虽然紧闭着眼睛,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双手将自己的衣服解开,胸前的风光坦漏无疑。
“嗯。”树皮面具人很是意味深长的嗯了一声。
这一个简单的字,令洛夕的脑海里出现了登徒子的淫色嘴脸。
“我要把你千刀万剐,扔进池塘里喂王八!我要把你抽筋扒皮,下油锅炸你千百遍!我要……”
洛夕阻止不了他,只得逞口舌之快,气得破口大骂。
“幼稚。”
树皮面具人也不生气,细致的用棉布往伤口上,一点点涂抹药膏。他的眼睛除了盯着伤口,从未逾越分寸,看了不该看的部位。
“让我死了吧!”
士可杀,不可辱,此时用在洛夕的身上和心理状态,再合适不过了。
骂累了,也喊够了,洛夕有气无力的祈求去死。
“出息。”
男子收拾起药膏,将洛夕的衣服系起来,擦擦额头细密的汗珠,鼻子发出一声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