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先说道:“现在你肯说了是么?”
难过住持说道:“住在那夜叉庙里的,就是震三山一伙人。震三山那一伙人是做什么的,我们略有耳闻。有时候,师傅会走一天我山腰处的村子里买一些日常用品,平时也听过这一号人的名号,那个震三山,正是土匪路霸起家。”
“他们无恶不作,不光打劫来往的车辆,强~奸车上的女乘客,甚至有时候还会杀人。后来警察查的严,他们就偷偷住到了夜叉庙里,这样警察就找不到他们。但是久住山上,我们这两伙人总有见面的那天。”
“后来有一天,我们种地的时候遇到了这伙土匪,我印象很深刻,震三山是个壮汉,我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子,带着两个手下。”
林朝先问道:“震三山好像有不少手下是吧?”
难俗说道:“我查到的资料是这样。”
难过说道:“可能那是他信得过的手下吧。总之我们遇到他们的时候,就只有三个人。那个时候他们喝了酒,抓了难言,逼他喝酒吃肉,难言不肯,他们就动辄大骂,将酒肉塞到他的嘴里去。”
“我们发现难言不在的时候,就到处去找到,就这样我们相遇了。”难过继续说道:“难俗的父亲,也就是性能大师,希望能通过佛法感召他们,却换来了一阵嘲笑和暴打。难算是最先没有忍住的那个人。”
难过的眼里有些泪水:“他率先冲了上去,跟他们厮打在了一起。你们都看到难算脸上的那道伤疤了,谁也不知道那道伤疤是怎么来的,就连难俗都不知道,那道伤疤,就是这个时候留下的。”
“震三山一行人威风惯了,就算是跑路躲在了山上,也不改他们的流氓土匪习气,其中一个人一刀就砍在了难算的脸上,幸好难算躲得快,要不然就不是一道伤疤的事情了。他们三人接着酒劲越打越来劲,那个时候性能大师已经算老人家了,哪里能吃得住这样的拳打脚踢。”
“我们那个时候,也都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虽然一心向佛,但是的确做不到六根清净,遇到这种事情,我们也是护师傅心切,和他们殴斗了起来。殴斗中,我们夺刀子的时候,刀子划来划去,捅进了震三山的肚子里。震三山立刻倒地,在地上哀嚎。其余两个手下看到这一幕,骂骂咧咧要杀了我们。”
“面对死亡的威胁,我们和佛法妥协了。”
所有人都“阿弥陀佛”了一声。
难过说道:“我们人多,他们人少,我们杀了他们两个。因为我们知道,如果不杀了他们两个,他们两个就会杀了我们。参与这件事情的就是我们第一批来到这里拜师的和尚,也就是除了那些离开的难字辈长老,除了难俗之外,我们这里所有的人。”
难字辈的长老们都站了起来。
他们已经满是泪水了。
“善哉善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