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带着血迹的容颜有一种额外的诱惑，季正则花了很大的自制力，才把自己的眼睛从华锦的脸上移开，等到了车上，能拿到纸巾之后，季正则第一时间就想把华锦脸上的血迹擦干净。

华锦倒是不在意，笑了笑，“吓到你了？回去洗一洗就好了。”

“不会，就是觉得不适合你。”季正则摇头解释。

华锦闭着眼睛没说话，其实她还是享受这种战斗的感觉，她忘不掉，每一次短刀挥出去的时候，她的心跳都会加快，肾上腺素激增，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的愉悦感。

她喜欢这种刺激的生活，她无法否认。

“有人给华善从提供了军火，天子脚下，能做的无声无息，事情不好办。”半晌，华锦突然说道。

“要不要我通知淮安，这件事他现在能帮上忙。”季正则说道。

“通知吧。”华锦想了想，说：“但是不用抱太大希望，若是真的出事了，华善从肯定要弃车保帅，他可能能把尾巴扫干净，让季淮安来查，拖华善从一段时间。”

季正则从她的计划里听出了一点别的意思，“你不想让淮安帮你把你母亲救出来？”

华锦睁开眼睛看了季正则一眼，很认真的和季正则解释道：“没有那么多时间了，你知道季淮安查华善从需要多少手续吗？”

“可能季淮安可以走特殊渠道，但是调查也需要程序和时间，我母亲可能没有那么多时间了。今天我潜进去的时候，别墅里外紧内松，说明人家根本就不怕她跑。为什么不怕？只有一个原因，我母亲已经跑不了了。”

她的语气有些低沉，尽管努力让自己平静，可是从紧咬的牙根还是能感受到华锦的愤怒。

季正则去握华锦的手，“别担心，会没事的，我们再想办法救她。”

华锦靠着车座，车子已经开进了燕市市区，灯火通明的城市里祥和又繁荣，没人知道他们身边经过的这两辆车子里的人，刚刚经过了一场厮杀。

万家灯火驱散了华锦身上的杀气，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说：“没事，剩下的我来解决，这件事现在需要专业人士。”

季正则一时没明白什么叫“需要专业人士”，但是华锦已经闭上眼睛，不想继续说话的样子。

很快，华锦的呼吸就平稳下来，季正则抽空看了她一眼，她的眉心还紧蹙着，看着睡得并不安稳。

卓江的车子赶上来，和他比了个手势，季正则点点头，两辆车默契的分开，向着两个方向驶出去。

等车子开到家的时候，华锦突然睁开眼睛，像是刚才并没有睡着，眼神清明。

“到家了，想吃点什么？”季正则问道。

刚才经历了那么一场激烈的打斗，华锦的心情并不是很好。

“吃点东西再睡，心情会好一点。”

“甜一点的。”华锦抓了抓头发，发现医用手套还戴在手上，摘下来，找到车库里的垃圾桶，直接扔了进去，“这手套哪都好，就是不透气。”

她抱怨道。

“也没有谁会把医用手套随身带着吧。”季正则摸了一把华锦的脑袋，和华锦一起走进别墅。

救人没成功，哪怕嘴上不说，他也能看出来，华锦心里十分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