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气氛反倒在我们一来二往里稍稍好转。桌上都是看不见的硝烟。

他们说的话就像在控诉橙子如何不好，橙子一脸委屈只是沉默，可能她没想到原来自己在他们印象中是这样一个形象存在。h全程一言不发。我讨厌乌龟属性的男人，遇到事情只会逃避，连自己的女人都不护。

最终这顿饭貌似热热闹闹的吃完了，而我就一开始吃了几口，他们几个男人胃口很好，桌上一个碟子都没浪费。空盘行动。

“对不起，我没想到他们会是这样的人。”橙子低着头刷碗。吃过饭他们就上楼下打游戏去了，留下我跟橙子两个人收拾残局。

“你们平时都是怎么相处的？”我有点生气，语气不是很好。这个女人我当宝一样护着，这几个男人却是这样糟蹋。

橙子沉默了。

她手下没有停下动作，把碗刷完了。

她抬起头，脸上早已被泪水模糊。“我们已经很久不吵架了。我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怎么见过他了吧。”橙子的眼里都是绝望，这种眼光我从来没有在她眼里见过。

“为什么，你们不是住在一起吗？”我没有谈过恋爱，还不能一针见血的捕捉到重点。

“呵！”橙子笑笑，“也就剩下住在一起了。”她抬手擦擦脸上的泪水，而眼泪很听话，说止便止住了，要练习多少遍才能做到收放自如呢？我不懂。

“我们实习之后排的班不一样，我跟他基本是错开的。我白班他夜班。何况就算好不容易在一起，可以一起休息他也只是整晚整晚在外面打牌玩游戏。”她的话里是不满，是落寞。她大概也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局。

“一开始，我有事叫他微信还能回来，而现在大概是他玩累了才会回来吧。你知道可能他家境不好吧，我们的房租都是我来想办法，一开始他还会找他的兄弟借，而现在坐等我想办法。”可能她也是生气的。

坐在床边控诉的橙子让我觉得心疼。更让我觉得陌生。

“那你跟他说过吗？”我强忍着怒气，尽量表达得平淡一点，其实我的心里活动是：这样的渣男都是你惯的啊，你为什么还不放手，要选择跟这样一个人在一起？

“说过啊，一开始会为了这些事情吵架，现在大概都不吵了，麻木了。”她的表情也很麻木。

既然是如此没有感情的感情，如此没有激情的麻木感情，为何还要勉强维系？

“为什么不分手？”我的语气越来越冷。

橙子看着我，绝望的笑了：“我也想过要分手，无数次的想过要分手。可是我爱他啊，我爱他胜过一切，我舍不得。”她痛苦，是的，欲罢不能，无法改变现状让她痛苦，但是她已经痛苦到麻木了。也就由他痛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