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现代,古代过了一更家家户户都已经准备睡觉。
虽说是在皇宫里,但此时已经到了“月黑风高”的时辰。
午时侍卫便会交班,慕允九看着松子恹恹的模样。心下紧张,呼吸短且急了起来。
荣耀院当班的宫人她都支走了,应该不会有人。
费力的抱起松子,慕允九轻轻的回了房。
从衣柜里找着一块布,盖到了夜明珠上。却又没有全部盖上,留了两个,在角落里散发着幽光。平日她睡觉都不是黑灯的,以防万一。今日若突然全黑了,怕是会被怀疑。
悄悄地把镜子扣上,开始摘头上的饰物。从梳妆台上找了一根丝带,把头发束低,又借着角落的两只夜明珠的光,吭哧吭哧从里头翻出一件深色的外衫。继而顺手拿起绒毯盖在松子身上。
“呼~”全部装备好的慕允九在黑暗中吐出一口气。
天色比之前更加黑,四周除了偶尔的风声再也没有动静。
素手从上衫里侧拿出一只钗子,映着亮光,闪着慑人的光……
待到院外侍卫走动过去时,慕允九衬着黑夜,猫着腰走了出去。
*
书房这边的君攸宁放下茶杯,抬头看着窗外的月色,蓦然想起了娘亲。眼眸眯了眯,不该的,他早就忘记了娘亲的模样。
白及看着手上的公文,一屋子的静谧。天色深沉,但是他们却极少睡得早。
似是看到了什么,白及的眉心皱了皱。
“用赈灾的名义,要朝廷出五百两?姚将军真以为别人不懂他的用意?”后面的语气,皆是杀意与讽刺。
白及与君攸宁不同,后者是从内有外的清冷,不管见谁都一副沉稳内敛老干部的模样。总是给人不好接近的感觉,一双黑眸便寒意四起。白及却不同,他是商人,自然少不了面上的应承和交际。他给人的感觉都是平易近人的,与儒雅风度俊朗的形象相差无异。但不知,他生气的样子也最冷最寒。商人嘛,有几个是好的?
君攸宁接话道:“他闹便由着他,皇爷爷都没说什么。我自然不好说话。”
完了,拿起桌旁另一叠奏章。看了起来。
看到他这幅事不关己的模样,白及放下折子,勾了一旁的嘴角:“好,听你的。”
他好像忘了,压根不用担心君攸宁。后院不还有个太孙妃呢嘛?老狐狸,竟真舍得将自己儿女嫁了。想必在皇上哪里费了一番口舌。抿抿嘴角失笑,继续看手上的折子。
上方的男人看了折子,随后,一把扔到了面前的火炉上。不一会儿,着起了一阵火。明明那么暖的颜色,可是细看君攸宁的瞳仁确是比外面的天色还要凉。
门口等了许久,犹豫再三,隐卫终于进去禀告。
虽说冒失进来,主子会不高兴,但是,这事很重要!
“主子!”单膝跪下,有力的开口。
“娘娘方才着一身,,,奇怪的打扮,出门去了。”
一时间没得到回复,隐卫以为屋中没人。正准备抬头。突然一个冰凉至极的声音响起。
“是吗?”后者扭头看向白及,满满讽刺的说道:“看吧,诱饵等不及了。”
语罢,君攸宁执笔,凝着隐卫语气清淡:“下去吧。”
隐卫愣一下,不应该马上查看娘娘做了什么吗?随即应了声“是”。顷刻消失不见。
瞥了一眼君攸宁“不去查看?”他可不信他一点想法都没有。
默了好大一会儿,君攸宁抬头,深邃的像是夜空里的漩涡,锐利如剑的黑眸,黑白交错,深的浓稠,亮的冷漠。直射白及,略带严肃的说“白及,她不像是九州之人。”
……
黑夜里,只见一抹身影快速的穿梭在皇宫的一条道上。白日里别说后宫中人,就算皇子也不可以跑来跑去。
此时的慕允九活像只猴子,又像是在上演特战片。
靠到墙上,慕允九警惕的侧身看着周围。妈妈呀,这皇宫的晚上真是吓人。罢了,今日摸摸路。等代云把皇宫地图弄来再说。
“嗒。嗒……”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屏住呼吸,心下跳起来。快速的看向周围可以隐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