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书翠!
莫不是被……
“代云,快去打听书翠去了呢!”
书翠好歹也是她的人。万不可出了事,不过,她究竟去了呢?
代云被慕允九的话语吓住了,立即反应过来:“是,小姐!”
随后小跑着去了。
回到了荣曜院,又回想起方才的情景。真的是,这待着安全系数太低,说不准那天就得翘辫子。
愁容渐渐浮现到脸上,一阵唉声叹气。就连想去坐坐新秋千的心情都没有了。
眼眸瞥见桌上的流光小碟里的糕点。懒懒地起身,随后一屁股坐在桌上。卷起长长的衣袖,徒手捏起一个—软香软香的月牙形米团。
恩,虽说太孙人不怎么样。但是吃食一点也没亏待她。
两三秒解决完一个,继续下一个……
暗卫眼睛放大:这怎么比他们糙爷们还要……糙呢。摇摇头心疼主子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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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的消息从来都是以风的速度传播,但又像回音一样。
此时与东宫相对的未央西宫的重华宫内,一女子正懒惰的倚在贵妃榻上。
宫中的香炉燃着香,蕴了一室的迷蒙。殿中整修的明亮又奢贵,地面上铺就的白绒毯子好不被怜惜的用脚踩着。女子此时起身,贵妃椅发出轻转的晃动声。信步走向前方的似缸一类的皿器前,白色的底,上头画着靛青的图样——双鱼戏水。
“娘娘,太孙回来的路上遇刺。皇上那边方才收到消息。”嬷嬷伸手递上一柄木制的勺子,被称为“娘娘”的女子拿住,舀了水,放回。
“哦?遇刺啊。刺客抓住没?”漫步经心的语气,好像浇水才是重点。
衍生抬眼看着面前的女子,年过四十,但所幸脸部还可以,却终究不是有容貌姿色之人了。
“没有,不过好像是故意放的。之后有人说是太孙妃救了太孙。”
闻言,浇水的动作停了一下。然后缓缓放下勺子:“是吗?我怎么不知慕家的女儿有如此胆量?”话语间的淡讽轻蔑升腾而出。
“皇上怎么说?”翘起手指轻拈帕子,认真的擦拭手指。
“皇上得到消息大怒,要去看望太孙。太孙回应为:天色已晚,明日会亲自到皇上跟前说明。”
听了衍生的话,刻薄的眼角上扬:“哼,连皇上的探视都回绝,真是胆大。”
可不是,皇上说要来看望,就算几经天你都得接待,哪由的你说改日?
她想得的东西,谁也不能抢。否则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凉薄细长的眉眼之间净是狠厉与决绝,映着夜晚的风声,陡然使人生出惧意。
翌日。
皇上听闻自己爱孙竟在回宫路上遭遇了刺杀,怒不可言,随即大拍桌子,命令追查到底。
本来这底下的人接了命令,就火急火燎的去办。御前的曹公公更是提着一把老骨头要去查实,结果,走到一半,中途就被太孙殿下以“天色已晚,皇爷爷需休息”的关切而不得不停下。
本着今日要去给皇上说明的情况,君攸宁早早派人来告知慕允九。
“这么好的天气,每天不睡觉。你们家太孙老是折腾个什么劲!”愤愤的从床上下来,蹬上鞋子。
黑着脸去洗漱。
门外的李天禾掩不住的复杂:他耳朵可不错啊,娘娘这也是很大胆了。
约一刻钟后,慕允九才收拾好。又得见领导人了,这不,穿的很体面了。
脸色还是不好的问李天禾:“你家太孙不是人啊?”天天这么早起,不怕早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