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听完了阿杰这一番话,杨宁雪突然大惊失色,瞠目结舌地望着眼前的段权晋。便是她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阿杰竟然是一个不能行儿女之欢的废人。
许妃也觉得奇怪,对着段权晋问道:“晋儿,这是怎么一回事?阿杰他什么时候成了那样的人?”
段权晋目中隐隐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沉痛,语气却淡漠,几乎字字句句都让人震惊,“四年之前,阿杰在战场上为了保护我,受了伤。”
“属下不能生育,难不成还能与别人私通不成?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呀!若是郡王妃不相信,大可以请一个大夫来验个清楚!”阿杰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完。
夏悠然微微惊讶,她看了一眼段权晋,又看了一眼阿杰。怪不得之前段权晋一直没有做为,原来这里面还有这样的缘故!这么隐秘的事情,对于一个男子来说,不能生育这种事情若是当众说了出来,就等于是要了他的命。段权晋刚才不曾主动说,也没有逼迫阿杰说。完全是因为不想这样对待一个对他忠心耿耿的下属,逼他再自然面前承认这样难堪的事实。
“这种的事情,属下宁愿死,也不想说出了。可是刚才看见茯苓姑娘为了自己的名节想要撞死在这里,我就不能在连累她了……”
屋子里的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种难以想象到沉默,杨宁雪整张脸都变了。在她看来,段权晋刚才所说的话,实际上就是在警告自己。他刚才保持沉默,不是拿自己没用办法,而是在将自己一步步引入无路可走的陷阱!现在阿杰承认自己有这样的伤,也就证明了他和茯苓没有关联。这样一来,刚才自己的步步紧逼,一口咬定她们有罪,让所有人都怀疑他们私通的自己,现在就成了陷害无辜的幕后黑手。
这样一想,杨宁雪的脸上冷汗就开始冒起来了。“嫂嫂,原来是我误会茯苓和阿杰了……”说到这里,她几乎想不到要说什么词了。反正她现在再说什么也无用了,所有人都已经认定她是故意陷害茯苓和阿杰了。她不怕被拖下水,她只怕若是夏悠然追究起来,自己该怎样应对?到时候其他人会怎样看待自己,岂不是人人都会认为,她自己是故意和自己的嫂嫂为难?
夏悠然缓缓吐出一口气,深邃的眸中有着一丝冷冷的寒光闪过,“弟妹,这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以后,你若是在旁人身上发现了属于我的东西,是不是也要说我与他人有染呢?”说到这里,夏悠然突然提高了声音,一字一句地道:“今日是茯苓的肚兜,明日或许就是我自己的箱子中多虑一个不明不白的荷包,或是我丢了一条随身携带的丝巾。到时候会出什么事,我要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
杨宁雪的脸上丝毫血丝都没有,她心中一沉,突然站起身走到夏悠然的身旁,俯身跪下道:“嫂嫂,今天这件事都是我的不好,是我没有经过思考就胡言乱语,请嫂嫂不要将我说的话放在心上。我给茯苓姑娘赔个不是。”杨宁雪说着,对着茯苓行了一个礼。
“要不是茯苓确确实实是清白的,今天我也一样难以保全她!弟妹,若是下一次再发生类似的事情,请弟妹千万查清楚了,可不要冤枉了好人!”夏悠然望着杨宁雪发白的脸色,冷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