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料冯汝瑾听完,便莫名地疯疯傻傻了。
明明前一刻还好好的,下一刻却又是哭又是笑,嘴里还念念叨叨些前后不搭的诗词歌赋,竟就那么疯了。
冯家遍寻良医,可无人能医。
你说说,前后不过十日,这冯汝瑾就经历了遭人强求、求嫁清倌、悬梁自尽,最后甚至疯疯傻傻。这实在是让人唏嘘不已。
而冯汝瑾一疯就是疯了两年。
世人当时便是种种猜测,但到底是没有确切答案。
总之不管这些,冯汝瑾如今便是大多缠绵病榻,偶尔醒时也是痴痴傻傻。
而说回戚裳。
其实她现在同冯汝瑾的状态差不多,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周围有独孤正找的丫鬟伺候着,除了没疯癫,连姿势都是一样的标准躺姿。
独孤正站的离她并不近,可心思却从一开始就没离开过戚裳的身上。
独孤正抓着手边的窗框一角,再次想起了隆霜给他的传书,“刘夫人欲治你于死地,多加小心。”
独孤正看完后,当时便笑骂了隆霜一声啰嗦,可想到那条老蛇的本事,也随即皱眉。
当下,他扭头看了眼沉睡不醒的戚裳,突然有点担心她莫非是被刘夫人下了毒或者其他妖术。可想到戚裳超然六界之外,又觉得不至于会中了区区刘夫人的阴谋诡计。
而床上的戚裳并不知晓这一切,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可脑海里却从未停歇地给她放着莫须有的“记忆”。
有个背对着她而坐的,穿着白衣的女子,一脸憔悴,身旁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红衣,为何塑了形体之后,你反而更虚弱了?”
红衣是谁?
说话的男人是谁?
塑什么形体?
和我有什么关系?
戚裳想冲破桎梏,去看看到底是谁在讲话,可当她看到那对男女的脸时,还是有些费解。
白衣女子和她魂体长得一模一样,而那男人,竟是迟明的大师兄——莨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