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朝我竖起了大拇指,走了过来,坐到了光辰旁边,“果然是纪忘言,分析得头头是道。”
我却无心听他的赞美,感觉被自己的话给噎了一回,与程霖景菱而言,我会不会就是那个遭人唾弃的第三者,或者我根本还不够格做第三者,他们青梅竹马,我算什么,顶多一个人坐坐坐旋转木马。
“你有什么好伤心的,就算失去了全世界,不是还有我吗?值了!”林凡飞快的抓住光辰的手,亲了一口,光辰红了脸,看着我,我却完全陷进了自己挣扎的精神世界的里。
“言言,今晚陪我在这住吧!”光辰提议,见我没有回应,又拍了拍我的手臂,“言言?”
“怎么了?”我问。
“你想什么呢?我说晚上就陪我住在这里,明天一早,再让他过来接我们。”
“这怎么行!”我的第一反应是绝对不行,才刚入校,难不成就要破坏什么校规校纪,再者说,夜不归宿,宿舍里的人会怎么想我,虽然我可以解释,但是她们会像以前高中的室友一样,那么迫切得需要我的解释吗?答案是,不!
“为什么不行?我这里什么都有,而且才刚开学,学校也不会查那么严,明天保证神不知鬼不觉就把你送回去。”
拜托,我是一个大活人,又不是只苍蝇,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呢?
“就是因为才刚入学,所以不行啊,以后吧,以后有机会我再来陪你住。我也很想和你好好说说话。”
“我是不是有点多余啊……”林凡突然插话,光辰撅着嘴瞪了他一眼。
心里真为林凡叫屈,能这样百依百顺得呵护着光辰的,恐怕天下只此一人了。
光辰再会撒娇也敌不过我的立场坚定,最后决定我在这里陪她到9点,再由林凡送我一同回学校。
我开始绕着这个“腐败”的两室一厅参观着,一边和光辰林凡有一搭没一搭得聊着。
“你一个人住,至于租这么好的房子吗?还两个房间,另一个用来干嘛?”我走到光辰房间,随便拿起书架上的一本书开始翻着。
“没用啊。”她理所当然的语气让人有些想咬牙,典型仇富者的理想对象。
“言言,我记得你以前很想当播音主持的对吗?”她打开了电脑,忽然问我。
“没错,怎么好好的问这个?”我依旧翻着书。
“所以你填的新闻学,算是往这个方向努力吗?”她飞快得点着鼠标。
“算是吧,其他的专业我也没多大兴趣。”
“我前几天心情不好就在网上听了些东西,觉得还挺好的,你的声音这么好听,普通话发音又好,不如试试看,开个帐号,当个主播什么的,就当练练手呗!”
“什么?”我一下来了兴致,放下书,看着电脑屏幕,恕我这个老古董孤陋寡闻,当时的我哪懂什么网络主播的,我平时几乎是和网络完全脱节的人,在这个扣扣微信微博横行的网络世界里,我甚至连个帐号都没有,上了大学,几乎所有人手上都拿着像砖头一般的智能手机,在宿舍享受着无线网的冲刷,而我,还在用高中时买的那款黑色平板手机。
“我帮你申请一个怎么样?”她问。
“要不要面试啊?”我没出息得居然已经开始有些紧张了。
“你傻啊!”光辰笑着说,“什么都不用,你只要准备好自己要说的东西就行。对了,明天,我们去买个好的话筒和耳机,一切就搞定了。”
这么简单?”看来网络还是很好的,我貌似应该跟上潮流。
“就这么简单,”她轻击鼠标,“昵称你自己想一个。”
“昵称?”我皱了皱眉,看了看周围,并没有灵感,翻开刚刚丢下的那本书,一页内容写道,山人之名本重,如李邺侯仅得此称,不意数十年出游无籍之辈,亦谓之山人。”因此,从明代开始,“山人”这一称谓有了特定的意义。“山人”以自己的所作所为渐渐和从前隐居山林的隐士拉开了距离,虽然他们也是读书人,不少也被社会以高人异士视之,不过他们的本质却是汲汲于功名利禄的伪君子,他们或依附于达官显贵,或奔走于将门相府,他们披着“山人”的外衣,却以追求荣华富贵为目的,深为时人所鄙视,直到最后将“山人”这个词弄成了深含贬义的词。到了嘉靖和万历年间,“山人”已经成为了“丑陋”的代名词。他们沽名钓誉,四处游走,恬不知耻地署名“某某山人”推销自己,甘当帮闲和打手。于是隐士一天天少下去,“山人”则一天天多起来,最后“山人”成为一个十分可笑而又可耻的群体
“就叫山人。”我随口说道。
“什么?”光辰拿过我手上的书,不可思议得看着我翻开的那一页,“言言,以后你孩子的名字绝不能让你取,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十分可笑又可耻的群体。是够可笑的。”
“山人自有妙计。”我笑笑,表示对这个名字的坚定。
“行,你别后悔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