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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兵部楚大人到…”
“楚老弟,一会儿要多喝几杯。”
“一定一定。”
“司工部徐大人到。”
“司礼部苏大人、司户部萧大人到。”
不孝一个时辰,三省六司的人基本都到齐了。
柳霈儒端着酒杯看着武临渊斡旋与各位同僚之间,无奈的叹了口气,终究是老了,面带不甘。
“报,老爷,城西楚府的楚六郎登门拜访。”
闻言,武临渊端着酒杯,一脸估疑的看着门口,城西楚府?楚六郎?
“老爷,我们和楚家并未来往啊,这楚六郎…”福伯也是眉头紧锁。
武临渊眉心皱起:“来者是客。”
刚说完这句,就见一行人行至门口,为首的男子轻步而至,面带浅笑,眉眼温柔,举止彬彬,意气风发,见武临渊俯身行礼道:“晚辈,楚韫玉,见过镇国将军。”
武临渊上下打量,此人器宇不凡,风姿绰约,眉眼温情,五官俊逸,是个翩翩佳公子。
微微点了点,城西楚府他有耳闻,富可敌国,楚门一共六子,两女四子,长子楚嗣玉为人老成,擅长丹青,两个长女已然出嫁,四子楚霆玉性子火爆与其父不合,五子楚秉玉性子谦和,机敏聪慧却身子有疾,此人是楚门六子最小的孩子,年纪最轻却掌管楚门大小事务,他虽然年青却做派老成稳重,一双温情似水的眸子却如一翁碧波寒潭,藏着暗涌与波澜,他面上含笑,一副滴水不漏的模样却让武临渊不由担忧,此人绝非池中物。
“楚公子不必客气,请坐。福伯上茶。”
楚韫玉端坐靠椅上,不卑不吭。
“不知公子登门有何要事。”
楚韫玉起身行礼:“在下幼时,常听家父提起将军的丰功伟绩,一直都想一睹风采,奈何将军戍守边关数年,如今重返帝都,晚生这才有幸得见将军风采,将军劳苦于社稷有不世之功,所谓军民一家亲,将军保国,楚某人出身商贾亦有报国心,今日得知将军诞辰便想借个由头略表心意。”
武临渊微征,南禹禁止官商勾结,沆瀣一气,霍乱国祚,如今,这堂堂楚府的掌门人登门拜访,若是传扬出去…
像是猜出了武临渊的顾忌,楚韫玉好似漫不经心的说道:“不瞒将军,前些日子,楚某不慎丢失了家传玉佩幸得令爱拾得归还,因而相识…”
姝儿?武临渊眉心皱起。
楚韫玉点了点头,端起茶碗轻饮了一口,放下茶碗:“所以此方前来,略备薄礼以表感谢之恩,二是恭贺将军寿诞之喜,还望将军笑纳。”
武静姝伏在门柱前远远瞧着前厅熙熙攘攘,热闹非凡,虽说是推却了不少官员,可这三省六司却推不得,因为有不少同僚在,为避嫌,阿爹不许女眷在,不由心生好奇,伸着脖子瞧稀罕,隐约瞧着好像是楚韫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