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还是晴空万里,此时却飘来一片乌云,眼瞧着零星的落雨纷纷。
武临渊走在最前面,溶月和武静姝跟在一侧,气氛有些凝重,瞧着武临渊眉头紧蹙,步履焦急,穿过下山的竹林,行至密林深处,脚下踩着枯黄的竹叶,空中飘着零星细雨。
突然,武临渊顿住了脚步。
面前时两座半圆形的碑冢。
武临渊疾走几步上前,伸手拂去墓碑上稀疏的落叶,面色哀伤,溶月蹲在墓碑前,一一摆上贡品香烛。
武静姝怔怔上前,瞧着墓碑——护军唐御,又看了另外一座——军师聂远。
武临渊利喝道:“姝儿,跪下!”
武静姝直直的跪在墓碑前,扣了三个响头。
武临渊爱怜的擦拭着两座墓碑,修剪着两侧的杂草,取出一坛酒,倒了三杯入土。
眉眼含泪,闭上眼,深深叹了口气,将酒壶一一放置碑前。
见武临渊面色缓和了些,武静姝小心翼翼的问道:“阿爹,这二人是何人?”
武临渊立在一侧,轻叹道:“唐御…聂远…”像是陷入了回忆,眼前好似出现两张青春昂扬的笑脸。嘴角扬起一抹浅笑,随后是无尽的哀伤:“他们是爹爹的好兄弟,当年那场战役,为了救爹爹,献身了…他们是爹爹的救命恩人。”
闻言,武静姝猛地跪下道:“晚辈,武氏静姝,见过二位叔叔,姝儿无缘得见二位叔叔风采,得知二位叔叔于爹爹救命之恩,姝儿铭记于心,只当相报,清明寒食必当纪念,以报恩思!”说着扣头三下。
武临渊欣慰的看着一侧的武静姝,别过头痛苦的闭上眼,多少午夜梦回他都梦到当年那场战役,唐御、聂远、孟章、韩征。四人一同从军,年纪相仿,意气风发,一见如故,自己虚长四人几岁,志趣相投,结为兄弟,四人虽然年轻气盛确是有勇有谋,各有千秋,可惜,天不怜见,当年那场战役,寡不敌众,虽然以少胜多,但南禹兵勇几乎覆灭,唐御、聂远身先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