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轻片刻,侍者端来了一盘盘珍馐美味,青花瓷壶带着浓烈的酒香缓缓而至,少年迫不及待的接过酒壶,直径倒了一杯,仰头喝下,不由赞叹,酒香入喉,清醇芬芳,果香夹杂着花香,丝毫没有浓烈的辛辣,说他是酒不若说是花茶更好,不由得贪起杯来。
一杯接着一杯,少卿,只觉得脸若三月春桃,粉嫩妖娆,目似晨分初晓,稀疏朦胧。
望着面前的珍馐,一份成了两份,手却还倒着酒酿不肯休。
轻晃着酒壶,放置耳侧,不由轻喝:“小二,酒已尽,再来一壶!”
茶肆小二闻声而来,大惊道:“哎呀,这才多久时日这一壶竟没了。贵客不知,此酒名唤醉仙酿,取意神仙喝了就要醉了,若是贵客这般豪饮,怕是要出事,莫要再饮,莫要再饮了”
武静姝薄怒:“可是担心我不够钱两?”说着将荷包掷于桌上。“且再上一壶。”说着推开了小二。
茶肆小二轻摇头,叹了一口气,又端上一壶酒。
武静姝举杯酌饮:“西出阳关无相陪,醉也不须归。”瞧着神情怕是已醉,却嘴角含笑,眉目传情。
“良辰美景,珍馐美食,醉宿留仙,酣饮佳酿。妙!”虽有些放浪形骸却也透着潇洒风流,引得周遭食客频频侧目。
“且插芙蕖一池醉,千呈谁寄新酒来。”娇笑着又笑饮一盏酒。只觉得有些头昏,心底确是舒怀,似醉未醉,似醒未醒。
“一人独饮多无趣,不若本公子陪你如何?”不时,便有个蓝衣的男子摇着一把折扇坐在了少年的对面。一双丹凤桃眼瞧着少年,观其相貌也是个佳公子,只是看着他嘴角邪佞的浅笑让人不由得厌烦。
蓝衣公子打量少年一番:“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人不风流枉少年!”
武静姝抬眼看着蓝衣男子轻狂的模样心底腾起一股厌烦:“你是何人?”
蓝衣男子直直的看着少年:“我瞧公子眉目自清秀,玉树若临风,面若桃花,肤如凝脂,倒是像个美娇娘。”上下打量,嘴角擒着不怀好意的浅笑,说着手便搭在了少年的腕子上:“既然已醉,不若我送你一程。”
武静姝猛地收回自己的手腕心生厌恶,酒兴已无,摆了摆手说道:“你,你且走开,莫要烦我!”
蓝衣男子伸臂相拦,四下打量勾起嘴角,言语轻佻:“你是谁家的小娘子,女扮男装,瞧着真是心痒难耐。”
不知从何处有冒出几个人站在蓝衣男子一侧,不怀好意的看着少年人。
“你…”听着他满嘴的轻薄,不由怒火中烧,指着他骂道:“你是哪来的登徒子,出言不逊,你可知我府上何人!”
蓝衣男子闻之,笑的格外放肆,走近武静姝身侧,勾着嘴角问道:“那你府上何处啊。”
“你…”见武静姝不言语,大笑道:“那你可知我府上何处。”
武静姝冷下眉眼:“你府上何处与我何干。”推开拦路人,便想离去,却被蓝衣男子的随从相阻。
只见两个大汉一左一右拦住去路,蓝衣男子得意的勾着嘴角,挑衅的看着武静姝。
二人上前想要钳制武静姝,刚刚触及武静姝的衣角,只见武静姝扣住大汉的腕子,一个反手如同扭麻花一般,钳制住了大汉的肩膀,见状,蓝衣男子先是一惊,随后恼怒道:“还是匹烈马,快上!给抓住她!”
霎时间,四五个人将武静姝团团围住,许是酒后无力,许是双拳难敌四手,不消片刻,便将武静姝制服,钳制着她往外走。
响动惊了旁人,只见周围食客瞧了瞧蓝衣男子,蹙起眉峰,有个客人起身,却被同伴拉住,低声说道:“那是卫公子,司吏卫攫大人的独子,惹不得,惹不得…”
侧耳低语却无人敢上前劝阻,掌柜急忙赶来,陪着笑脸看了看蓝衣男子一愣笑了笑:“卫公子。不知发生了何事?”掌柜看了看蓝衣男子又看了看少年人。
蓝衣男子笑了笑说道:“无事,这是我的一个故交,我瞧着她醉了便想送他回府,不料他宿醉认不得我,这才闹了笑话。”
“谁是你的故交?!”说着便想挣脱众人却被蓝衣男子的随从扣下。
“你瞧,这醉的怕是爹娘都不认得了,来人且带回去。”
“放肆!你又可知我是何人?!”
闻言,众人一愣,为首的蓝衣男子笑道:“那你且说说你府上何人?”
饶是这般纠缠一番,酒也醒了几分,瞧着对面的阵势,紧蹙蛾眉道:“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