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
“听闻凤后近年来得了一种怪病,行为痴傻,神智不清,如此看来竟是真的!”语毕殿内便突然吵闹起来,臣子们纷纷议论起来。
苏月寒寻着声音望过去,果不其然,是秦文君的人。她让自己的下属提前观察了一段时间,将与秦文君来往密切的人都找出来。这人就是其中之一,切是颇为得力的一个。
果然,秦文君的确谨慎,即使是在有把握的事他也不会亲自动手。
高位上,女皇的脸色越来越差,她怒拍一下桌子,将桌上的杯子砸到大殿中央,一声清脆的响声打断了嘈杂的议论声。
“放肆!一国之后岂容尔等议论!”女皇威严的声音令众人惶恐不安,纷纷跪下请女皇饶恕。
秦文君见此冷笑,对女皇道:“陛下,一国之后的位置怎能交给一个痴人!这样别的国家会怎么看暮雪国!我们的子民又当如何看我们皇族!”
帝雪倾城见母皇因父后被为难,不免有些担心,在桌下轻轻扯扯苏月寒的衣角,直到收到了她令人安心的微笑后,他才放松下来。
果然上钩了啊。
苏月寒端起酒盏饮下一口,目不转睛的看着秦文君道:“秦君先别着急下定论,凤后可并非痴儿。”
秦文君皱着眉头,转头看向苏月寒:“泠皇女,所谓无风不起浪,这事既然有人传,那就不会是空穴来风。”
帝雪涟桦也冷冷附和道:“父君言之有理,皇妹你常年不在宫中,不了解情况,还是少说话为妙。”
苏月寒耸耸肩膀,看向女皇:“这是自然,那就让母皇和凤后来讲话吧。”
帝雪安歌点点头道:“空桐,既然有人说到这个,你就来讲讲为何如此吧。”
女皇的声音落下,叶空桐抬头看向臣子们,本来迷茫的眼睛变得清明,在秦文君惊讶的目光下站起身道:“各位,本后因受奸人暗算,被下毒药,多亏泠皇女找来解药,并找出奸人,才让本后得以在此举行庆生会。”
帝雪安歌,转头看向之前带头说凤后是痴儿的人道:“凤后生病之事,朕早就封锁了消息,派去照顾凤后的人也是朕精挑细选,绝不会泄露出去。那奸人朕早就关起来审问并严加看管,他说有人背后指使,这样看来,那幕后之人是谁也就不言而喻了吧。”
听到女皇的话,那臣子立刻跪下,用颤抖的声音向女皇求饶,口口声声喊着“冤枉”被侍卫拖了下去。
帝雪安歌把目光转向秦文君父女,此时他们二人因为事情出乎意料的发展而有些懵,感受到女皇锐利的视线,秦文君立刻道:“陛下......臣只是担心我们的国家,一时心急,说错了话......”见女皇无动于衷,便对女皇下跪道:“女皇恕罪,凤后恕罪,臣......为了弥补错误,臣自愿道清斋殿为凤后祈祷三个月,望陛下准许。”
见父君这么说,帝雪涟桦低声喊了句“父君”却被秦文君示意别说话。于是他便噤了声。
帝雪安歌见他积极认错,并且她没有确凿的证据说明秦文君就是指使兰辛谋害凤后的人,便同意了他的请愿。
苏月寒轻轻叹了口气,兰辛被送到了其他安全的地方,又让秦文君以为他被处决。凤后的身体不久就会康复,秦文君的得力下属被关押,计划失败,他自己也要消停一段时间,这事总算是解决了。
背后的红莲最近似乎发生了些变化,接下来就该迎接她的新旅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