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暖接过话,道:“庆祝我失去右手。”
秦桑脸色一暗,歉意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香暖笑着打开酒瓶,道:“没关系,桑桑,你就是我的右手啊。”
说着,她把一杯酒递给秦桑,举起自己的酒杯,道:“来,这是定钱,从今天起,我就买断你的手了,只能给我用啊!”
她一口喝完,猛吐舌头,喊辣。
秦桑笑笑,一饮而尽。
香暖放下酒杯,问秦桑可知道自己的生日。
秦桑无父无母,哪里有什么生日。
香暖说起,她也是颠沛流离,不知道哪一天出生,从没有庆祝过生日。
她小时候,很羡慕戏班班主的孩子,一到过生日,就可以吃好吃的,穿新衣服,还有爹娘的疼爱。
“我觉得咱俩真有缘分,虽然你是妖,我是人,却有很多共同点,像天生就会遇到一样。不如今天,咱们庆祝生日吧。”香暖兴奋地说。
秦桑对生日没什么感觉,但看她说得开心,也不想扫兴,笑着说好。
香暖让秦桑帮忙,下了三碗面条,二人一狗,都不落空。
香暖端着碗,道:“都说‘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唉,咱们同一天过生日,就是最好的朋友了。”
她把“最好的朋友”这几个字,又强调了一遍。
秦桑点点头,孙小圣也跟着汪汪叫,似乎它也听懂了。
“吃面,最后一个吃完的洗碗。”说完,香暖大口大口吃起面条。
两个人比赛谁先吃完,你争我抢,好不开心。
一轮弯月,初初升起。
这一刻,瓶子里的世界,无比温柔和宁静。
一夜无话。
清晨,二人又在一个奇怪的地方醒来。
眼前的一幕,再一次让他们惊呆了。
“这,这这都是什么鬼!这个瓶子是地狱吗,桑桑,地府就是这样吧。”香暖一紧张,就开始碎碎念。
秦桑顾不上回答,他仔细环顾四周。
一座火山屹立眼前,满地烧焦的黑石,滚烫灼人的空气,无不提醒他,所在之地的危险。
“孙小圣哪儿去了?”香暖问道。
脚下凹凸不平的地面,突然颤动,升起惊人的温度。
“走,快!”秦桑拉着香暖,朝着与火山相反的方向跑。
地表的温度越升越高,香暖脚下的鞋都被烤焦了,瞬间脚上起了好几个大泡。
秦桑不由分说,背着她就跑。
龟裂的大地,可以看见缝隙下翻滚的火红岩浆。偶尔有岩石掉落进去,瞬间与岩浆融为一体。
“这里的空气好臭,我头晕。”香暖皱眉道。
秦桑嘱咐她用衣服蒙住口鼻,加快速度想逃离火山的范围。
脚下还有许多隐藏的“陷阱”,柔软灼热的地壳随时可能塌陷,一旦坠入,将化为灰烬。只有以最快的速度跑过去,才能避免。
汗流如注。
逼近人体极限的高温,带来身体水分的快速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