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上别人家顺手牵羊时,从门上跳下来两个披甲持枪的武将,把他一顿痛打,还说不许他留在城内,否则打得他魂飞魄散。
香暖一时呆了,她转来转去,一拍脑门,道:“你说的不会是门神吧?等等,上别人家,合着最近城里通缉的江洋大盗是你啊!咱们平常花的钱,是偷的,不是变的?”
“我没说过钱是变出来的。”秦桑理直气壮地说,他不过是银子的搬运工。
“我发现你脸皮很厚啊。偷东西偷出这种境界,佩服佩服。”香暖拱手道。
“咱们快走吧,这事儿早晚找上我们!”说着,她走到床前,收拾细软。
秦桑点头称是:“不错,换个地方,去没有门神的地方。”
香暖听了,扶额叹息,和一个葫芦精,谈什么”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犹如放屁。
报应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前面有多奢侈,现在就有多贫困。
艳阳高照,大道光明。
香暖和秦桑执手相看泪眼,只有两个馒头。
秦桑发挥风格,把馒头都给了香暖,他是葫芦精,不吃东西也不会饿。
香暖感动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一边啃馒头,一边说:“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报答我就不必了,只是,它这样合适吗?”秦桑瞥一眼孙小圣。
孙小圣啃肉骨头,越啃越香。
别人是望梅止渴,香暖是看骨头下馒头。
她还理直气壮地说:“都怪你,把小圣嘴巴养那么刁,只吃肉,我有什么办法。我告诉你,再找不到挣钱的办法,我就让你卖艺,胸口碎大石!”
“其实……”秦桑刚想说,就被打断。
“偷,你就别想了。我是要成仙的,这种黑历史不能有。再说,做坏事影响修为,对你也不好。”
“行行行,你说的都对,行了吧。”秦桑无奈地笑笑。
二人除了身卖不了,能卖的都卖完后,终于带着孙小圣回到幽都城。
天下之大,不知何处落脚时,香暖听到心里一个声音在说“幽都”。
走进幽都城门,一人一狗,肚子饿得“咕咕叫”。
香暖站在面摊前,闻着香味,咽着口水,赖着不走。
面老板看她没钱,怕影响生意,挥着抹布驱赶。
秦桑挥挥自己的拳头,恶狠狠地看着面老板。
面老板“哼”一声,缩缩脖子,回到灶台前切卤肉。
香暖拉着秦桑,厚脸皮过去,嘘寒问暖。
面老板忍不住,抬起拿刀的手想赶走他们。
说时迟那时快,香暖拉起面老板的手一晃,菜刀顺势划在秦桑胳膊上。她忙抓住秦桑的胳膊,焦急道:“杀人,你杀人了!”
面老板受了惊吓,忙辩解:“是,是你拉着我的手。”
香暖向秦桑使了个眼色,秦桑捂着胳膊,眉头紧皱,痛得弯腰。
香暖连声说:“老板,你看看我兄弟,伤成什么样。上了公堂,你猜官老爷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秦桑“哎哟,哎哟。”呻吟不断。
“伤成这样,吃你两碗面没问题吧。”香暖试探地说。
“好好好,千万别闹大,我这也是小本生意。”面老板欲哭无泪。
很快,二人坐在面摊大吃大喝,面条、卤肉流水地端上去,连孙小圣也跟着混上了饭。
面老板无意间发现秦桑的胳膊活动自如,也没有血迹,惊奇地说不出话。
香暖大摇大摆,道:“算你运气好,难道你希望我兄弟伤重不治。”
面老板再次“哼”一声,缩缩脖子,刚想走,被香暖叫住。
“老板,你知道这世上做什么营生能赚钱?”香暖虚心求问,好奇的大眼睛一眨一眨。
面老板灵机一动,说道:“都说世上有三好,撑船、打铁、卖豆腐。客官慢慢想去。”
香暖点点头,道:“撑船、打铁我都不会,但是豆腐我爱吃。秦桑,我们卖豆腐好不好。”
不待秦桑回答,香暖推开碗,站起来,振臂高呼:“从今天起,我要当豆腐大王!”
面老板心想,这怕是两个傻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