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面前的酒盏看着不太顺眼,我对着身后的阿楚说:“这酒盏我瞧着不太好,替我换一个吧。”
“是,”阿楚应声上前,慢条斯理地拿起酒盏。
我轻启唇,用只她能听见的声音说:“调查那人。”
阿楚拿起酒盏,俯首退了下去。
我不自觉瞟了眼柳晤歌那方向,只见她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每每遇见她,总觉得她那双眼平静却明亮,似乎可以将我看透。
我只得拿起面前的果子,装作只在享用美食并未注意到她。
不知何时,外头公公忽然唤道:“驻北将军郑老将军到!少将军郑言到!”
这时,大殿内骤然安静了下来,顿时只有大臣们往入口处观望的衣料桌脚摩擦之声。
就连父皇也不再多言,只睁着眼看着入门处的来人。
来人身穿官服,头戴官帽,大步流星走进殿内。他头发白去了一半,却也精神抖擞,大有着与朝中大臣截然不同的阳刚之气。
在他饱经沧桑的脸上,得以想象那大漠中的烈日,寒冬中的风霜。
他身后跟着的少年,也是神采奕奕。
虽是文质彬彬的少年郎,身上却没有半分书卷之气,只有那久经沙场的傲气与稳重在这大殿之中越发耀眼。
“臣郑继携犬子郑言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郑言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