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一旁的辛如朝倒是比较我先问出了话。
“只是…下人们都说,辛家大小姐……辛家大小姐晦气……打发去了山庄也好。”
我身旁那隐忍许久的女子终于掉下了泪。
我伸出手握住了她冰凉的手,她悲愤到发抖的身子,让我也切身感受着她的悲痛。
“这只是下人们所言,如今,辛府是辛如暮的母亲当家,必然是要找理由将害你之事掩盖过去……再从下人、外人眼中渐渐抹黑你的名声,到后来人们便会觉着你这个人不在便是好的,最终当你真的不在时,他人发现却也不会惊疑,反而成为了理所当然……”
辛如朝握紧了手,她的手已握到青筋暴起,却也是一动不动。
“若要我说,那茶楼饭肆的消息,可比这些个下人口中的话有用多了。”我放下车帘,“阿楚,去点香坊。”
点香坊是京城里最大的茶楼,因着各类香茶应有尽有,甚至有些宫里都没有而闻名。其处于最繁华的地段,修缮十分精致,每日都有安排口才极佳的说书人,因此每日这里都是人满为患。
也正因如此,一般人家便来不了点香坊,入门的价钱也是别的茶楼的数倍。
点香坊的主人是一名叫许一的男子,其背景不详,但民间另有传闻道点香坊幕后的主人乃是京城里的大人物,每当有人上门生事便会立马被处置完毕,因此连点香坊内办事的人都会瞧着有些心高气傲。
我与辛如朝走进门,便敲见大堂中央正坐一名男子,他一拍醒木道,“说完了那温卿公主,我们再来一说那芸灵公主。”
正想入内听听那说书人如何讨论李连袖,便有小二迎了上来,将我们堵在了门前,“这位小姐,大堂客座已满,小姐可有包间的书帖或是令牌?”
身后的阿楚将令牌交给小二,有些疑惑道,“刘管事呢?”
那小二有些不解,却也有些不屑,“刘管事去找许主子谈事了,你们……”他一边说一边看着令牌,“咦,你们这令牌好生奇怪,我从未见过这样的。”
“你不必了解,你只需要喊刘管事过来便可。”阿楚将令牌那拿回道。
那小二有些惊疑不定,却因看着我们这群人不太像普通人便转头同屋里的伙计道,“你,你去喊刘管事过来。”
那伙计上完茶便去寻刘管事。
而原是在堂中看着内堂的另一个伙计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待看清来人后却匆忙跑出来,“邱,邱小姐,是您来啦。”
我点点头,想到我虽戴着面纱却也不方便在这当众站着,毕竟或许会有人识得辛如朝,于是我说:“麻烦伙计差人先领我们上去。”
“小姐里边请。”他恭敬地弯腰做出请的手势。
待我们都入了门内,便听到身后的对话,虽是小声却听得清清楚楚。
“筹哥,为何要放他们进去,他们的令牌瞧着像是冒充贵客的,跟咱家的令牌不一样。”
“你知道个鬼!这邱家小姐可是贵客中的贵客,每次来刘管事都要恭恭敬敬地候着,你可从未见过刘管事向谁低头吧……好几次我瞧着连主子都出面去见那邱小姐了,你这可是,差点要得罪了大人物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