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温砚之未必不知道喻清寒的这些小动作，不过有的时候，他懒得去理会，左右都是要知道的，喻清寒想早些知晓，他便如汝所愿便是了。

看着喻清寒一行人消失在灵犀阁，靳七现身对温砚之点头，“公子，落落小姐已在喻府门前上马车了。”

“把门关上！”温砚之脸上一片冰寒，全无方才的半分温柔，“我有话，要单独问问喻将军。”

“是。”靳七默默关上门，守在门口。

喻致谦没想到这一波接着一波的，竟然还有后续，捂着小腹一点一点往后挪，声音因为疼痛而变得虚弱，“你……你想干什么？温大公子，我好歹也是圣上亲封的威武将军，你不能乱来的。”

温砚之懒懒一笑，“喻将军误会了，砚之只是有事想跟将军确定确定。”

“你……你说。”

喻致谦很没出息地咽了一口口水，传闻不是说，温砚之文质彬彬，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怎么两次见他，都觉得他有些暴力呢？

温砚之向他逼近，声音突转凌厉，周身凛凛气势迫人，“宫宴那日，喻将军为何没有出现？是不是圣上交给你什么秘密的任务？”

喻致谦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温砚之既然敢这么问他，那就说明他肯定是知道一些什么，心虚的冒汗，“你怎么知道的……”

“喻将军，明人不说暗话，我能来问你，是希望给双方一个面子，不要闹得太难看。”温砚之嗤笑，“还是喻将军觉得，有圣上的庇护就万事大吉，一生无忧了？”

“圣上交待我的事，与温家无关，大公子不必如此草木皆兵，圣上还未有动温家的打算。”

喻致谦是个识时务的人，他以为温砚之问明宗帝的事是忧心温家，于是也就没怎么防备，这里虽然是喻府，但他也算栽在温砚之手里了不是。

温砚之一手搭在喻致谦的肩上。笑容温和，“喻将军，砚之问的，并未温家之事，而是秦羽军，你们这点伎俩，真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吗？秦羽军在漠北阵亡，是阴谋还是单纯的战败，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喻致谦忍不住抖了抖身体，抬头畏惧地看着温砚之，“你……你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什么，得取决于喻将军愿意告诉我什么不是吗？”温砚之笑得愈发温和，可喻致谦瞧着却是愈发手脚冰凉。

喻致谦忍着疼痛，拼命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原以为此事天衣无缝，密不透风，可原来温砚之是知道的，但既然温砚之都知晓了，那温丞相是不是也……一想到这里，喻致谦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起来一般，浑身都被冷汗浸湿了。

“我还没问，你就什么都不知道，喻将军，我该说你是蠢还是蠢呢？”温砚之搭在他肩头的手不断下压，仿佛把全身重量都撑在那只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