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芩一动不动，只是唇边笑意渐凉，语出警告，“大小姐还请不要轻举妄动的好，不然黄芩不能保证，大小姐能毫发无损。”

这样的威胁让喻清灵怯步了，因为从黄芩的眼神里，喻清灵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做得出来，为今之计也只能寄希望于留在喻府最有威信的长辈，喻老太太。

巧的是，她刚这么想着，便看见老太太往这边来，身后还跟着一众府中下人，李管家神色不郁跟在老太太身旁，喻清灵心里一“咯噔”，暗道不好。

“祖母，三妹妹她……”喻清灵眼眶泛红，看到老太太便自以为见到救星，眼泪一下滚落眼眶，委屈的不行。

喻老太太脸色肃然阴沉，直接无视喻清灵的哭哭啼啼，看着挡在灵犀阁门院门口的黄芩，“让开。”

其实在场的人并不觉得，光凭老太太这一句话，黄芩就会听话的让开，老太太也不抱什么希望，只是面对奴婢，气势上不能输，可黄芩竟然就真的，让开了！

喻清灵站在原地，瞬间止住眼泪，呆呆望着自家祖母走进去，才回过神想跟着进去，然而黄芩却又拦了她，喻清灵顷刻间理智尽失，“为何祖母能进，我不能进！？”

“大小姐，这是我家小姐的吩咐，奴婢只管听命行事，没有过问的资格。”黄芩不卑不亢，或者说她根本没把喻清灵放在眼里。

绿萝跟着进去，紫菀却早在老太太一行来到灵犀阁之前就不见人影，以李管家为首的下人们，更是不敢再做什么，站在院门口当门神，对喻清灵失去理智般的不依不饶，只当没看见。

……

喻清寒轻车熟路找到童欣住的房间，是一座很是别致的小院，处处透露着华贵，不难看出这里的主人对此花费的心思，只是院里的盆栽大多已经枯黄了，石桌石椅覆盖着落叶，地上更是不见从前的光洁。

喻清寒一步一步朝那扇门靠近，纸糊的窗户，从里面被人戳破好几个洞，隐约可以看见里面的摆设，只是昏暗的可怕，也安静的可怕。

喻清寒伸手便要推开门，红菱先她一步，“小姐，奴婢来吧。”

喻清寒点点头，知道她是担心童欣会有什么过激的举动，退后了一步。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从外面透了些光进去，屋里的摆设差不多被清个干净，喻清寒猜想，应该是怕伤到童欣，所以被二叔或者喻清灵差人搬走了，不过也有可能，是让童欣砸得七七八八，只剩下这么多。

这样看起来，倒是显得屋里一览无余，童欣整个人缩在墙角，头埋进膝盖，乍一看像是睡着一般，只穿着薄薄的白色里衣，印象中丰腴的身材，如今瘦成皮包骨，方才还不觉得，一走进来，屋里酸臭，闷湿的气味扑鼻而来，喻清寒忍不住用帕子掩住口鼻好一会才缓过来。

绿萝紧随其后进来，显然也闻到屋里不太好闻的气味，扬手撒了点什么，淡淡花香瞬间充盈整个屋子，童欣似乎听见声音抬起头，声音细微，“是灵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