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及到席子陌探究的目光，喻清寒面露疑惑看过去，席子陌像受惊小鹿一般迅速低下头，“娘哎，吓死我了。”

“阿离，你和席小公子在嘀嘀咕咕说什么呢？”承德皇后笑容仍是温和，可席子陌觉着，那笑意却并未到达眼底，反而有种

森然的感觉。

晏烶离应付自如，“席子陌在向我炫耀，往年的万菊宴不似这般枯燥无味，有诗词歌赋可看。”

枯燥无味！？喻清寒嘴角狠狠抽了一下，虽然承认晏烶离说的是实话，可是要不要这么直接，这可是皇后娘娘主持的宴会，还有没有身为臣子的自觉？

席子陌欲哭无泪，“三哥，没有你这样坑弟的，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晏烶离笑得邪里邪气，“你有。”

不过这个承德皇后倒是同意，煞有其事点了点头，“阿离说的极是，本宫也觉得，今年的万菊宴，无聊了些。”

“母后，往年都有比赛的，今年不能没有。”凌若双手搭着承德皇后的手臂摇晃。

“若儿说的是，今年不能没有。”承德皇后抬手，从插满珠钗玉钏的头上取下一支，“这是圣上赐的，翡翠明珠步摇，据说这颗夜明珠来自东海，本宫今日，就将这支步摇，作为头筹，不知能花落谁家？”

突如其来的记忆窜入脑中，喻清寒记得上一世，这支步摇最后是被喻清灵拿了去，一首阳春白雪，弹得出神入化，令人心醉，那时候承德皇后还夸她，大方庄重，未来可期。

她的这句未来可期，在当时的喻清寒听来，就是一句夸赞，如今想来，怕是那个时候，承德皇后就动了让她取而代之的念头。

喻清寒唇边具是讽意，曾经她所以为的一切，都不过是笑话罢了，承德皇后，太子凌恪，喻家二房，这些人在她面前唱了好大一出戏。

“谁先开始呢？”凌若一个一个看过去，各府千金跃跃欲试，但都不敢争这个第一。

温伊人也有些想法，只是不敢出第一的风头，万一不如人意，岂不是丢脸丢大了，何况出门前落落才叮嘱她，安安分分即可。

“那就由喻二小姐开始吧。”凌若伸出纤纤玉手，指向妩媚多情的喻清晓，笑得跟恶作剧一般。

喻清晓笑容僵在脸上，怎么……会这样！？她是有准备不假，可没说要第一个，再说了，在场的人谁不知道，第一个若是表现不佳，那是要一直丢脸到结束的。

“公主，臣女……臣女自知技不如人，甘愿把机会让与她人。”喻清晓笑容勉强，她属实不愿当这个出头鸟。

凌若嘟着嘴巴不依了，“喻二小姐这是不给本公主面子。”

“噗嗤”一声，喻清寒有些忍俊不禁，饶是在场的人再傻，也发现了，小公主凌若是故意针对喻家两姐妹，再看喻清寒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想着莫不是喻三小姐授意的，听说她和小公主可是有一起长大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