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万菊宴上，让她们唱一出狗咬狗的好戏如何？”喻清寒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

风月小楼，

荣恬还是在她那个小屋子，整日不出门，不过如今好一些，多了萧燃的陪伴，少时情谊总是让人心动，当初心照不宣的事，如今也是时候宣于口。

“呵呵……”荣恬看完信，就着案上的蜡烛火燃尽。

萧燃一身血腥气未褪尽，走进来恰好看见荣恬唇边残存的笑意，“你在笑什么？”

“萧燃，你们大将军的女儿，果然够狠。”荣恬笑容妩媚诱惑，她好像习惯了这样笑，整个人荡着一圈光芒，柔媚得让人移不开眼。

萧燃强装镇定，面露疑惑，“她怎么了？”

“没什么。”荣恬没有多言，“你今天如何？那几个人，解决了吗？”

萧燃手握着剑，似乎剑锋上还滴着血珠，“小姐说，不听使唤的人，会出乱子，我便杀了。”

“也对，非常时刻当行非常手段，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荣恬倒没有太惊讶，递了杯茶给他，毕竟喻清寒的手段，她是见识过的，能让喻氏全族三缄其口的女人，不一般。

萧燃轻点头，接过茶杯一口闷了，“昨夜的暗杀，到底没能伤他，小恬，对不起，我本想为你出口气。”

昨夜的暗杀，是喻清寒的授意，执行者本该是荣恬的人，可去的却是萧燃，饶是他武功再高深莫测，也架不住高手如林的皇宫，能全身而退已实属不易，荣恬岂敢有其他奢望。

“萧燃，这次是你冲动了，我不急在这一时，昨夜的暗杀，本就是做做样子给他看的，你若折进去，于我而言才是万劫不复。”荣恬脸色有些白了，萧燃是趁着她不注意，待她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在皇宫了。

这么多年来，荣恬又一次体会生不如死的煎熬，整个人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所有该有的，不该有的念头充斥着大脑，直到看见萧燃那一刻，荣恬没忍住，给了他一巴掌。

萧燃知她是被吓到了，抱紧她不吭声，多年来的隐忍和悲伤一下爆发出来，荣恬在他怀里痛哭失声，像是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萧燃的存在，让荣恬感到久违的安心。

“我知道了，以后不会。”萧燃语气平和，荣恬却听得出来其中的认真，他说不会，就一定不会的。

荣恬从书案下摸出个小匣子给他，“萧燃，你把这个，交给喻三小姐吧。”

萧燃只看着，没有接，“小恬，这是？”这个小匣子，他似曾相识，总觉得是在哪里见过的。

荣恬拇指一滑，匣子被打开，里面是一卷已经泛黄的信纸，小小的，还没有尾指粗，“这是我荣家最后的秘密。”

“小恬，这可是唯一能保你平安的东西，你当真要我给小姐？”萧燃有些艰难地开口。

荣恬却是一笑，眼里流露出难得的狡黠，“我不是有你吗？萧燃，你会保护我的对不对？”

萧燃肯定点头，“对，我会保护你的。”

“既然如此，我要这个又有何用？给喻三小姐，比留在我这里更有用处。”荣恬重新盖上，跪在地上，双手呈到萧燃面前，“萧将军，荣家满门仇怨，就担于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