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安觉得今日一定会有大事发生。
这不,他刚写了一纸,便突然有两个人出现,而且其中一人他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云辞……”江临安看着云辞,口中云辞二字脱口而出。
“好久不见了,江临安,记得我们上一次见面已经过了很久……”云辞顿了顿,随后笑意更甚:“我的好徒弟。”
徒弟二字,愣是将江临安伫在原地。
按理说,江临安比云辞大,于情于理都做不了师傅,可是天阙从不看年龄,而是实力。
那时她也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小女孩,却做了十几个十五岁左右的师傅,连她自己都觉得这辈分有些大,况且她也怕麻烦。
不过若是让自己和温止陌那般,教着一群成年的,只怕她一个不小心,全死光了也说不定。
“就这么个小女孩,能教什么?我来天阙是来学习怎么做杀手的,而不是听一个小女娃来说教的。”十几岁的正是叛逆的时候,十几个人中,出现这么一两个也不足为奇。
她自是不会生气,反而兴致勃勃的听他讲下去。
“小姑娘,你确定一会和我们比试的时候,不会哭鼻子吗?”他见云辞不反驳,便越说越得意,到最后,竟开始贬低起天阙来。
“哎,看来这天阙也不过是个骗小孩儿的地方,竟会让一个小娃娃来教我们……”那人还未说完,正是得意之时,却感觉脸上一痛,手一摸,竟有一道血痕。
而众人均未看清云辞究竟是用了来划伤人的。
而江临安便是众多人之一,他无意卷入纷争,在众人讨论究竟是用了什么暗器的时候,他忽然瞥到一片树叶,而树叶侧边――有着斑斑血迹。
他弯腰捡起,看了一眼云辞,手指去摸那片树叶,与其他树叶并无不同,软趴趴的,实在不会划出一道口子。
可她……做到了。
到底是怎样的内力,才会让一片软软的树叶做到这般地步?而他更不可置信的是,小小年纪,竟能做到如此,比起我们这些人,可能是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
云辞也发现了有人在看她,她原本不想理睬,可是那道目光太过炽热,实在是不管不行。
她抬眼,看见了一个满头白发的男孩,众多黑发之中,出现了一个白发,倒是勾起了她身为女孩子的好奇心。
而那个男孩子被吓得坐在地上,三魂失了七魄。
“你……你……”他不知怎么形容,甚至有些后悔来这儿。
“你应该庆幸今日是我来教你们,若是我那坏脾气的师兄,你早就身首异处了。”十三岁的女娃娃说出这种话来,若是平常人家,便会惊讶,可这里毕竟是天阙,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她直直略过那个被她吓得半死的男孩子,反而走到白发少年的身边。
可能长的有些迟,十五岁的个子与她这个十三岁的个子差不多高。
“喂,你叫什么名字?”云辞倒是温柔地问了一句。
“我……我叫……江……”白发少年还未回答,那个吓得半死的男孩子又说:“他是个小灾星,头发雪白的,一看就是个天煞孤星。”
有一道血痕出现在他脸上,而且比第一次更重,他又捂着脸叫起来。
“你若是在多说一句话,我可能真的会让你身首异处。”云辞丝毫不理他的哀嚎,被小小的树叶划了一道口子,便这样大喊大叫,以后的日子还不痛得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