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那么好,我还是喜欢你;我没那么好,你就不在乎我了。我决定了不再喜欢你,这次是真的放下了。虽然以前觉得存在了那么久的执念没有了,或许会有一个地方变得空荡、寂寞,但是我已经无所谓了。最后一次为你哭泣也已经过去。我只等着时间冲淡这一切,也愿你我都安好。”
“扣扣扣——”景墨敲了敲门,走了进来,几乎是没有人抬头,都在做作业。“以姀,”景墨叫了一声坐在讲台前的人,“收拾一下。”
“哦哦。”以姀听到景墨叫她才抬起了头,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哇,帅哥!”以姀以前的一个室友冲景墨叫了一声,景墨礼貌地回笑。
走到了讲台上,“大家好,我是年景墨,我想问问大家,在你们眼中以姀是怎么样的?”
“小家碧玉”“最可爱”“最乖”“娘亲最美”“包子”“哈哈哈卫镓垚,你别在以姀哥哥面前说坏话,要被打的!”
“哈哈,原来班里这么有趣啊,以姀都不肯跟我说说情况。”景墨说着便看向了以姀,只见她满脸通红,景墨轻笑出了声。
“以姀那么漂亮,可是很多人追的呦,当然不能告诉你啦!”
“哦?有很多人追啊?”景墨闻言看向以姀,只见以姀低着头假装没听见,景墨微微叹了口气,傻丫头,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帅哥哥,你要带以姀去哪里啊?”
“见家长。”
“什……什么?”玥冉听到这个回答真的是被震惊了,瞪大了眼睛看着景墨。
“景墨哥哥,瞎说什么呢?你们别当真啊!只是吃个饭而已!”话音刚落,以姀便发现大家都在偷笑,唉!天哪,我到底在说什么呀!一拍脑门儿,“不对不对,你们想多了,就是两家朋友走动走动……呃……对,走动走动。”
“傻瓜!走了。”景墨看着以姀这幅呆样,笑得合不拢嘴,拉着以姀就往门外走,“你们啊别笑了,自律组在三班了已经。还有,我看你们还有两天才能回家,我让助理拿了外卖来。”
“哇,景墨哥哥你真好!谢谢景墨哥哥,景墨哥哥再见!”
“嘘——”
走到校门口时,以姀忽然想起之前要问的事,便说道:“对了,景墨哥哥,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啊?我们都这么久没见了,你居然一下子就找到了我,你是有超能力吗?”
“傻丫头,我啊,跟妈要了你的照片呗,不然我怎么知道包子有没有长残啊?”景墨笑着说道。
“你!景墨哥哥,你怎么也叫我包子啊,你不是说我的婴儿肥都没了吗?”以姀一听到“包子”就伸出双手捂住了脸,“哪有你这样的啊!”
“有还是还有点的,长大就好了。”
“可是长残也太过分了吧?我们家基因这么好,我要是长残了……”
“你学生物应该知道基因是会突变的吧?”
“呃……你这让我怎么接话啊?”
“行了,上车吧。”
“哦。”以姀只得乖乖上了车。
景墨将车停在了饭店附近的酒店的停车场,两人步行去的酒店。
“以姀,能告诉我你的志愿吗?”走了很久,景墨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志愿?”以姀想了想,无奈地说,“景墨哥哥,我还没想好呢。”
“那喜欢的城市呢?”
“……江苏的苏州吧,或者南京,都挺喜欢的。”
“为什么?”
“嗯……只是很纯粹的喜欢这两个城市,更何况包邮不出江浙沪嘛,哈哈哈。”以姀看着景墨没有什么太大反应,“开玩笑啦!我有想过念江苏的哪一所学校的,但是考不上。我是有想过念军医的。”
“那……为什么不坚持?”
以姀摇了摇头,“忽然不想了。更何况,爸妈不会同意的。”
“以姀,有没有想过出国啊?”
以姀诧异地抬起头,看了眼景墨,又低下了头去,说:“出国?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想过呢?”
以姀说着顿了顿,景墨将她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即便想过,但是不太可能实现。”
“没试过,怎么就知道行不通呢?”
“……我对心理学非常感兴趣,我想学,国外毕竟专业,尤其美国,所以我想过出国的。可是……美国……”
“不会是想家吧?”
以姀忽然笑了笑,“当然不是咯!我还不至于到想家这地步。现在是信息时代嘛,总有办法拉近距离的,我才没那么恋家。”
说着,原本的笑容渐渐淡了,“只不过在美国,没有依靠。”
景墨想了想,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何曦月在美国,而此前,两人恰恰是情敌。
“再说了,我的成绩也不行。”
“哈哈,成绩呢,不是最重要的,我比较重要。”景墨低头,对着以姀柔柔地笑,如和煦的春风一般,让以姀的心上多了一丝异样,一丝诧异,一丝不解。
“啊?”
景墨又是温柔一笑,脸上柔情不减,心里却不是滋味。
心道:原来,能想起我也没有用呢。
他忽然揉了揉以姀的脑袋,“我开玩笑呢,对了,干妈让我给你补补课,听说你的英语都快不行了?”
“!!!怎么她什么都跟你说啊?”
“那当然啊,我比较厉害嘛。”
“是啊,‘海龟’是厉害啊,快给我补补脑子吧!”
“别贫了,我都问过你的任课老师了。真的是一门都拿不出手,你说说你,读书11年,到底学了点什么?”
说着,景墨弹了一下以姀的额头,“啊!痛诶!”以姀一下子抱住了头,弱弱地说,“全家就我最差不行?”
“当然不行,以后就行了,哪怕是个傻子也行。”
你以后会是我的,你怎样都行,只要是你,景墨在心里说道。
“你什么意思?”以姀白了一眼景墨,“你才傻子呢!”
“嗯咳,那你喜欢哪一所学校?”
“国外的啊?”
“嗯,美国的。”
“休斯顿,常春藤。”
“要求还挺高,你既然对心理学感兴趣,那法律也差不多吧?”
“嗯。法医,犯罪心理,法律,建筑设计。”
“不难,不过法医呢,我看还是算了,你小时候那个胆子,长大也好不了多少,算了;犯罪心理,你一看就是被犯人压制的角色,难,更何况,在国内国外,都太危险了,你不行。”
以姀一听景墨竟敢小瞧她,大声反抗道:“谁说我胆小了?你才胆小呢!”
“哦?午夜场恐怖片敢来吗?”景墨挑眉看着以姀,开玩笑地说。
“不行,太晚了。”以姀一听恐怖片就有点害怕,天知道她的胆子怎么会那么小。
“有我在,干爸会同意的。”景墨笑了笑,就知道这丫头害怕。
“你……看就看,谁怕谁。”
景墨看了看以姀的脸,说道:“算了,我还有些文件要处理,不去了。”
“哈哈哈,我看是你怕了吧?工作什么的都是借口啊!”
“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舍命陪君子好了。”景墨闻言,挑眉故意说道。
“不不不好吧?我看还是你的工作要紧,要是因为我害得你们公司亏损,那多不好意思啊!”
“嗯,有道理,那走吧。”
“去哪儿?”以姀紧张地问道。
“哈哈哈,你啊!”
“不许笑!”
“好好好,我不笑。吃饭去,两家人都等着呢!”
“……我怎么有一种见家长的感觉啊?”以姀听着这话总觉得怪怪的,这情景放错了吧?
“哈哈哈哈,你这丫头!”景墨听了以姀的话,也萌生出这样一个念头,似乎是很像,可还早呢。
“你别笑了,别笑了!听到没有?”以姀听到景墨那轻快的笑声,顿时觉得窘迫极了。
“好好好,不笑了,不笑了。”
以姀看到景墨笑得停不下来,笑脸又羞得红了,打了一下景墨的背,“还笑,还笑!”
“哈哈哈,你真是,打人也一点力气都没有!”
“哼!我那是手下留情了好吗?”以姀双手环在胸前,气鼓鼓地说,“要是我不手下留情,你可能就要残了哦!”
“你对我能下得去手吗?”景墨笑着看向以姀的眼睛,以姀巴掌大的脸上,那双明亮的眼睛原本笑得弯成月牙形,而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以姀的眼睛多了一丝迷茫,心底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迎上景墨的目光,以姀的脸上洒满金色的阳光,脸上还是带着如若春风的微笑,长长的头发披在身后,几缕发丝随着迎面而来的风轻轻飞舞,白色的校服,显得她格外恬静。
以姀甜甜地说:“景墨哥哥,我当然舍不得打你咯!你是我哥哥嘛!”
饶是以姀这番样子很美,景墨看着她却皱了皱眉头,他看出来了以姀很懂得掩藏自己的心事。
“说起哥哥,以恒最近怎么样了?”
“你说哥哥啊?我也不知道呢,他念了军校以后就很少和我们联系了。”
“也对,军校纪律很严。说起来他也应该工作了吧,他在哪里?我有空能去看看他。”
“南京。”以姀想了想,还是说道,“景墨哥哥,你们小时候关系那个样子,你还要去看哥哥啊?我怕你们打起来!”
“傻丫头,我们都长大了,怎么会像小时候一样幼稚呢?”
“哦。”
“走吧,别让他们等急了。”景墨忽然将以姀揽进自己怀里,左手搭在以姀肩上,以姀一开始有些吃惊,但她发现景墨并未有异样,所以也放心地往前走了。
景墨笑了笑了,这种感觉还是不错的。
夕阳下,一条白色衬衫,一条白色校服,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