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知语在六月初七的晚上在她的房里突然失踪了。
可是秦恪却是在六月初九才接到的消息,而且还不是曲慎告诉他的,是心儿和阮棋四处找人,最后急得实在是没了法子才上山庄告诉了秦恪。
心儿哭哭啼啼的跑上山来的时候,秦恪正打算整顿一下离开山庄去北方,心儿若是再晚来半个时辰,说不定秦恪就已经离开了。
秦恪看着心儿哭哭啼啼的几乎都快要哭得岔气了,心儿一见着秦恪,二话不说先跪在了地上,眼泪像河水一般哗哗的流,脸色绯红,眼睛肿得就像是两只桃子。
“怎么回事?”
听着秦恪的声音,心儿的心都在颤了,她哭着仰起头,满面泪痕的说道:
“庄主,夫人不见了!”
秦恪颇有些不解的问: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心儿哭着说:
“初七那天晚上,夫人心情有些不好,喝了些酒,所以我早早的就把夫人送回了房间,服侍着她躺下,我看着她睡下的,可是第二天一早她就不见了,我们在言府里找了好几圈也没见她。”
不等秦恪答话,心儿又说道:
“我们本来以为是夫人心里难受一早的就出门去找古董店的老板娘了,可是等我匆匆赶到古董店里的时候,老板娘却说夫人没有去找她,我们一下子就慌了,在凰吉城里外大大小小的角落都找了,几乎把每块石头的翻过来了,可还是没找见夫人的影子。”
秦恪一听猛的僵在了原地,他的脸色也变得像是一块冰,同时阴冷得可怕,他不再理会哭倒在地瑟瑟发抖的心儿,而是转身向屋内走去,边走他边看了文爆一眼,像是能看透他心中所想一般,文爆也转身离开了,不过多久,文爆回来了,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他们从心儿身旁走过的时候,心儿抬起眼睛看,文爆身后那人穿着青色劲装,脸色也像是蒙上了一层霜冻,他的左眉长着一颗绿豆大小的黑痣,他轻飘飘的看了心儿一眼,眼神冷得像朔风刮过一般,心儿觉得一阵寒气袭来,她不由得低下了头去。
秦恪浑身散发着怒气,但他的脸色却仍旧平平静静的,他问曲慎:
“怎么回事?”
曲慎问:
“您指的是什么?”
秦恪说:
“你还想瞒我?我让你保护她,而你弄丢了她!”
曲慎却轻轻一笑:
“我知道她是被谁带走的。”
秦恪说:
“既然你看见了,那你为什么不阻止?”
曲慎说:
“因为我不想你和她在一起,我希望她离开你。”
秦恪一个耳光扇到曲慎的脸上,曲慎偏过头去,脸上火辣辣的感觉没能让他的笑容消失。
秦恪的手隐隐发痛,他暗暗的握紧了拳,说:
“你敢管我和夫人的事,我和夫人在不在一起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在江南救了你,不是让你来和我作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