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颜，你可以对本宫无意，可你何必对本宫这般残忍，就连最后一点念想都不肯留给本宫？”盛元声声逼问：“你明知晓你只要继承国师之位，本宫与你便再无可能，你又何必说出继承国师之前不再见本宫的话来？”

“贫僧心意已决，还望施主见谅。”

“施主……”盛元扯着嘴角嗤笑：“你竟然连婳儿都不愿叫了吗？”

盛元心里说不出的失望，她泪珠子盈盈而落。而弘颜却只是移开了视线，面向摆放在正前方的一尊佛像拜了拜，神色纠结的自责道：“佛祖，弟子方才破戒，已是罪恶深重，日后定然好生闭门思过，清除杂念。还望我佛慈悲，饶恕弟子。”

“罪恶深重……”

盛元摇摇头，嘴角扯出一抹凄然的笑来：“你竟然觉得这是罪孽，我在你的眼中竟是毒蛇猛兽吗？让你便连亲近都觉得是罪孽。”

心真疼，疼得她都要承受不住了。

“……”弘颜紧闭着的唇瓣微动，浑身轻微颤栗，却被他奋力压制着不让盛元看出端倪来。

只有他自己知晓，方才他的心乱了。

竟生出了从未有过的杂念，所以才会在盛元靠近的时候未曾及时推开，若说罪孽也是他一人的罪孽。

盛元乃是红尘人，情爱本就是她应当拥有的一部分，对他生出了男女之情也是人之常情，只是他乃超脱红尘之外人，又岂能动了凡心，生出不该有的妄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