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弘颜不解的摇头,他确实不知晓盛元不愿他继任国师之位。
他只觉得盛元是个很奇怪的人,世人都希望他能继任国师之位,且都认为国师之位非他莫属,可为何……偏偏盛元不愿?
不仅是不愿,竟还极力反对吗?
盛元沉着脸,嗤笑了一声:“你可知继任国师之位后,你便要搬去国师府,从此与外界再无过多联系,世人将你捧得多高,便会让你有多孤寂。你的一生受尽拥戴,却无人懂你,无论何时何事,你永远只能一个人。人间八苦,世间冷暖你永不知晓,那你来这世上走一遭究竟是为了什么?所谓佛法,便是让人超脱凡尘俗世?我不见得。”
“……”
弘颜眸光定定的望着盛元,似在沉思,又似乎不解。
半晌,他才开口说:“这是贫僧的职责所在。”
“……”
盛元简直想笑,怒道:“谁告诉你国师之位只能你来继任?什么职责所在,不过是你随波逐流,得过且过的借口罢了。”
弘颜愣愣的望着盛元,一时反应不过来。
见盛元娇俏的眉眼上染上了怒色,他动了动嘴唇,并不知晓该说些什么,继任国师之事,他早就知晓,并且一直在做着这样的准备。
为何到了盛元口中,继任国师之事便成了十恶不赦?
他早已入佛,一生将与佛祖相伴,本就习惯了清冷孤寂。从他懂事以来,他总是一人,即便住在安愿寺,也因着他是国师之徒,寺中弟子对他礼遇有加,不曾怠慢却也不曾亲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