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与我说笑?”但旷铭听白谦凛这么说,脸色瞬间不好看了。
白谦凛这不咸不淡的模样,合着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呢?
白谦凛虽入府不久,但对府中各位公子的性格都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其中但旷铭性子最为冲动,也是最天真单纯的,直率得让人都觉得他没脑子。
是以,对但旷铭颇为埋怨的语气,白谦凛并未在意。
温润的笑笑,气质卓然,许是才刚高中的缘故,他的眉目间浑然天成的自信毫不掩饰,白谦凛轻声说:“若是不信,你且试试便是,权当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最主要的是,他也想试探试探究竟谁才是盛元心中最重之人。
“你——”瞬间噎气。
说谁是死马呢?
但旷铭瘪瘪嘴,沉思了一瞬,越发觉得白谦凛所言有理了。
“那你且说说明日我去要如何给公主说,她才肯原谅我?”但旷铭小声询问道,许是有些伤自尊了,他的脑袋低垂,白皙的脸涨得通红,耳根滚烫。
顾子幽与但旷铭站得近,将但旷铭羞耻的小模样全都看在了眼底。
他丝毫不怀疑,若是在但旷铭的耳根浇上一些水,指不定都得冒起腾腾白烟。
白谦凛的眼眸微微一闪,刹那间心思百转,嘴角轻轻的勾起,他抬眸认真的望着但旷铭:“你明日去芙蓉苑寻公主,好生与她认错,让她莫要将你赶出府去便是了。”
顿了顿,他又意味深长的轻笑着说:“况且旷铭兄入公主府已然两年之久,与家里早就断了联系,你这番出府举目无亲,又该如何生存?”
“可不是嘛……我待她都掏心掏肺了,她硬是瞧不见我的好。”
说到最后连但旷铭自己都有些愤愤不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