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谦凛不动声色的笑笑,温文尔雅,认真道:“公主将草民带入府中,便是抬举草民,况且公主府中青年才俊比比皆是。文韬武略者、胸怀大志者、精通音律者、琴棋书画皆通者大有人在。”
说着,白谦凛由衷的感叹了一声,蹙眉道:“置身于公主府中,草民才知晓什么才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以往果真是草民太过自负,殊不知天底下的有才之士不知凡几。近日来,草民与子幽兄和旷铭兄吟诗作赋,每每惊叹不已。”
盛元眉头微挑,笑而不语,依旧不动声色的听着。
白谦凛却是郑重的对着盛元又拜了拜:“若非入了公主府,草民自当难以接触如此之多学识渊博的兄台们,如此……草民自当要谢过公主殿下的。”
好,甚好,简直好得不能再好!
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些男子大多是盛元威逼利诱带进府中的?
这到了白谦凛的嘴里倒成了盛元为他们提供了高谈阔论的机会了。
赤裸裸的嘲讽,还说得一本正经。
果真是巧舌如簧!
盛元眼中含笑,捏着自己白玉般圆润修长的手指把玩,漫不经心的开口道:“既是如此,谦凛果真是要好生谢过本宫的。今日我放人出府,他们也都各奔东西了,日后若想再聚确实得下一番功夫,比不得本宫府中,想见便能寻到了。”
说着,盛元自己都笑出了声,抬眸用商量的口气问白谦凛:“反正他们都还未走远,不若……本宫派人去将他们全都请回来?谦凛你也别离开了,在本宫府中自有更多的青年才俊陪着你,你也应当不会寂寞!”
白谦凛本就不满盛元将他们这些才华出众的男子逼入府中,限制他们的自由不说,也在一定程度上毁了他们的前途。
再者,他们谁人走出去不是独挡一面顶天立地的大好男儿?
偏偏盛元要将他们的颜面和尊严踩到脚底下,收入府中做这见不得光的男宠!
此时有机会出府,自是极好的,他也不是沉不住气之人,但……那日盛元对他的态度出乎他的意料,现在的放人出府更是让他们摸不着头脑。
就怕盛元只是一时兴起,恶趣味的逗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