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的时候,冷夏正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脑屏幕,看都没有看一眼就接通了,“喂,那位?”
“我。”何佳怡的声音直冲耳膜。
将目光从屏幕移开,嘴角微微上挑,笑着说:“怎么着,姐姐您有什么吩咐?”
“没事儿不能打电话啊?”
“当然不是了,”低头看看屏幕下角的显示时间,23:37分,“可是,这么晚打电话给我,之礼哥哥不会生气的吗?”
“他洗澡呢,不用管他,你干嘛呢?”
“加班呐。”
“这么晚还工作?你不是老板吗,怎么还这么卖命?怎么样妞,要不跟了大爷我,包你吃香的和辣的。”一幅大爷嫖女人的强调,这个女人都结婚了还真么贫。
“你跟我贫什么啊你,我忙着呢,没事我挂了啊。”
“别啊。”
“那你想说什么?”
“想跟你说说话呗。”
“你哪有那么待见我啊。”
“也没什么,就是……喂,你抢我电话干什么,我没说完呢。”这女人电话被抢了,不禁一阵好笑。易之礼特有的温暖如玉的声音,“夏夏,时候不早了,早点儿休息吧。”
冷夏忍不住调戏一下,“哈哈,之礼哥哥等不及了……”
何佳怡气急败坏的声音:“易之礼,你怎么这样啊?我就说一句,真的,就一句……那个明天别忘了跟我去挑件衣服。”
“记着了,天不塌就忘不了。”
“嗯,还有,你别睡太晚,对皮肤不好,别和茶了,那玩意儿喝多了也睡不着,行了,挂了吧。”冷夏鼻子酸酸的,眼眶湿湿的。何佳怡知道的,知道她爱熬夜,爱喝茶,像一些人嗜咖啡一样嗜茶,也知道喝多了会睡不着。知道她这么多年在国外养成的毛病,提醒这样不好。心底的一角被触动,柔软的可以挤出水来。
何佳怡气呼呼的站在床边,瞪着半躺在床上的易之礼,“你干吗不让我说?”
易之礼笑一下,“说什么?说阿芷还爱她,让她快点儿扑过去?还是说阿芷彻底不要她了,让她死心?”
“我……”
“这么多年,阿芷比你在乎她,你就甭操心了。”
“那……”
“那什么?他俩早晚一对儿,没跑儿。”何佳坐到床边,“你说陆芷他这么做有意思吗?那么大的人了,还真以为自己十八呢。”
“他就是想逼着夏夏自己现出原形。”
“有这样的吗?他也不想想,夏夏看着他俩搂搂抱抱的得多伤心啊?”
“阿芷也不见得就开心,夏夏伤心,他只会比夏夏更伤心,这么多年了,你还看不出来吗?”何佳怡还是一副沉思状的坐在床边,易之礼一把把她拉到床上翻身压在她身上,“你看你操心多,时候不早了,睡觉吧。”
何佳怡挣脱他的魔爪,“等会儿,我还没吃药呢。”
“吃什么吃啊,我听人说了,女人年龄大了,生孩子对身体不好。”又把她摁回怀里,对着她的嘴唇又准有很的吻下去。
何佳怡嘤嘤的骂他,“讨厌,我还年轻着呢。”
易之礼最近升职了,荣任易氏国际投行中华区的总裁,公司要举行就职会和庆祝酒会。作为成功男人背后的“温柔”女人,何佳怡当然要盛装打扮一下。这不,死乞白赖的非要拉着冷夏翘班出来帮她参谋。所以,何佳怡就开着她那辆拉风的保时捷911杀到冷夏公司楼下。
下午7点,俩人出现在国贸的reem acra旗舰店。何佳怡整天和这些东西打交道,眼光自然不用怀疑,挑了一件浅香槟色的裙子,简单雅致。这可是总裁夫人,气质一定得出来,要大气,贵气,不能俗气。
“好看吗?”何佳怡拿着衣服比了比,好像不太满意。
“你不相信我的眼光?”冷夏掐着腰看她,一副你敢不满意我就灭你的表情。
“不是,就是……”也太简单了吧,简过头了。导购在旁边帮腔,“何小姐,这位小姐的眼光很好的,这件礼服是限量的,而且材质和样式都是今年最流行的,全国只有这一件。”
冷夏把推她进更衣室,“你相信我吧,这衣服穿上绝对跟你想的不一样。”看着何佳怡更衣室,冷夏走到沙发上坐下,对后面跟着的导购小姐说:“不用招呼我。”
不一会儿,何佳怡从试衣间走出来,走到落地镜前站定,看着镜子里的倩影,身材高挑,浅香槟色衬得皮肤更加的白皙,如果把头发绾起来,那就更完美了。冷夏那丫头的眼光真叼啊,那么不起眼的衣服也能被她瞄出来,看来她在都柏林那么多年没白混啊。
冷夏得意地看了看她,说:“相信我吧,绝对艳压群芳。”
何佳怡不置可否。
冷夏正等着何佳怡刷卡,突然手机嗡嗡地响起来,拿出来,一看备注是小周老师,冷夏走出去,接起来,“喂,周老师,出什么事了吗?”
小周老师的声音有些颤抖,说出来的话有些结巴,“是,陆以笙小朋友的妈吗?”
冷夏的眼皮突然跳了跳,忙问:“对,我是陆以笙的妈妈,以笙怎么了?”
小周老师的声音更颤抖了,说:“以笙,被人,接走了。”
冷夏拿着手机的手不由得捏紧了,声音也提高了几个度,说:“是谁?被谁接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