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爻本来不想泼冷水,但是还是克制不住:“要让陆芷肉痛,我估计你还得找个帮手,然后携手花个一二十年…”
冷夏一贯不喜欢自己给自己找烦恼,也厌恶矫情的人。从小到大虽是娇生惯养,却没那些纨绔子弟的坏习气。做人做事壁垒分明,喜欢的人即使做错事她也维护到底,不喜欢的就算长成人民币她也不喜欢。
心里难受了就整辞爻这类姐妹出来胡吃海喝。
一路上,繁华的商业街路段因为车祸堵的水泄不通,冷夏有些心烦。
马路上一长串的车龙,密密麻麻的挤成一片,市区明明禁鸣了,却还是能时不时听见一两声燥郁的尖锐喇叭声。她握着方向盘一直喃喃咒骂,也不知自己到底哪来那么多气,就是停不下嘴。不远处的信号灯一直机械的变动着,却不见前方的车流有丝毫移动的迹象。
辞爻坐在副驾驶上,知道她心情不好,打开手机,在群里发消息,让她们出来嗨。
等到冷夏、辞爻到了商场停车场,就看到何佳怡那辆骚包的法拉利停在一旁,何佳怡坐在里面对二人打招呼。冷夏睨了她一眼,拿过包,打开门,下车,走出停车场,一系列动作干脆利落。
冷夏是真的没想到逛个街都不能安生。
正当何佳怡专注看衣服时,冷夏的手臂被路人碰了一下。商场冷气开的很足,凉凉的风扫在冷夏身上。她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
不知道是在说什么,他竟然浅浅的笑了起来。左边的酒窝隐隐现了出来,一双狭长入鬓的眼睛微微眯着,惑人心神。大概是没看见顾衍生,还自顾自的往前走。
冷夏就那么定定的看着他,一身白色休闲西装,衬衫扣子开三颗,是最具诱惑力的穿法,头发有些长了,前天她还催他去理发来着。他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护头,总是头发长的叫身边人看不过去了,才逮着他去剪。
没错,这个叫冷轧这么熟悉的人,正是陆芷无疑。只是那亲昵攀在他身旁的美女,冷夏确定,她认识,并且刚见过面。
白纤纤穿着一身绒面运动套装,看上去高挑清丽。像一株缓缓绽放的栀子花,张扬的幽香。
冷夏努力压抑心中的异样,转身离开,刚才发生的变故,辞爻和何佳怡并未看到,她也不打算提及。
等到辞爻、何佳怡提着大包小包,实在走不动,冷夏才停止了购物的念头,进了一家饮品店。
……
“夏夏,你今是中邪了啊!买了这么多东西。”辞爻先冷夏一步,坐到高脚凳上,拿起白开水就喝。
冷夏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她,拿出包里的机票给她:“喏,我要去旅游了。”
“度蜜月?”何佳怡说完,就被辞爻瞪了一眼,何佳怡迟疑地开了口:“不会你自己吧?”
冷夏的小脸耷拉下来了,一头长发挡住了她的脸,让人看不到她的表情。
……
冷夏收拾好东西从厨房出来,正好碰见陆芷微醺着半躺在沙发上。他目光有些涣散,一见冷夏就笑了,脸上淡淡晕红,他指着冷夏说道:“老婆,我要换鞋。”
冷夏这才看到陆芷这大醉鬼竟然直接穿着皮鞋进门了!冷夏狠啐一口,赶紧到玄关拿了拖鞋丢给他:“脏死了,鞋都不知道换,在哪喝这么醉?干嘛不直接醉死算了!”
陆芷一边换鞋一边嘟囔着说:“李伯伯非让我上他们家,伯母给我们弄了宵夜,我发誓,我就喝了一点儿。”他说着,还用手比着一点儿到底是多么少的一点儿。
不过冷夏才不会相信醉鬼的辩解,她斜睨了他一眼,转身准备回房,不料陆芷手一拽,力道有力地让她跌到了陆芷怀里,他顺势将她抱紧,紧紧圈在自己的怀中。扑面而来的酒气一下子冲进冷夏的鼻腔,刺激着她所有的感官,她难受的闭起了眼睛。
“放开我,臭死了,喝这么多!”
陆芷微微嘟嘴,像个被指责没洗手的孩子,一脸委屈的说:“我真的就只喝了一点儿。”
冷夏用力的拍着他的肩:“我不管你,你快放手,我要睡觉了。”
不料他不仅不放,还拿酒气熏天的嘴亲她,她气愤的拿手乱抓乱挠:“混蛋,流氓,你快放手!”她手劲大,还没几下,陆芷脖颈、脸上就显出红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