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爱的是当初那个张府二少爷，并非后来的老爷。”

婳瑛看着夕颜略有偏执的模样，摇了摇头。

“你该死了。”夕颜回过头来看着她。

“杀吧，反正我一个凡人也毫无缚鸡之力。”婳瑛闭上了眼。意料之中，夕颜并没有动手。

“我不愿杀人，更不愿杀好人。”夕颜放下了手。

婳瑛一笑。她确实再赌，她赌夕颜依旧善良如初。幸好，她赌赢了。

“你为何吸食男子阳气。”

“我之前不是妖狐，我是变异而来的。每个月都会有那么一天被煞气反噬导致重伤。这个月也是如此。但落云笙找到了我，她说，只要让我帮她办一件事，她就替我疗伤，每个月都帮我。”

“所以你动容了。”

“对，我动容了。”

婳瑛默了默。

“那又为何专门找店铺家老板的儿子下手？”

“他们家曾经都是大户人家。而且也都风光一时。我杀的，都是与他眉眼相似的人，并且风流成性。”

婳瑛有些感到意外。

“你在这幻境里多长时间了？”

“一个多月了。自从落云笙找到我之后，她就将我困在了这里，我早就想出去了。”

婳瑛沉默了。落云笙为什么要将夕颜困住这么久？仅仅是因为要害她婳瑛吗？难不成这背后还有什么阴谋……

“夕颜，我们一起出去吧。”

“……出不去的，我试过好多次了。”

“怎么会？一定有办法的。”婳瑛不服。

夕颜摇头。

“在里面是无法出去的，除非有人在外面打开这幻境，否则咱们一辈子都别想再出去。”

婳瑛的心沉了沉。

上一次她是怎么出去的？好像是玉囡前辈帮的忙。可自从她拒绝了前辈收她为徒后……前辈就再也未出来过，如今可如何是好。也不知道其他人那边怎么样了。

破屋内，白真被落云笙迷住了心智，眼中满是婳瑛的身影。婳瑛的一颦一笑，婳瑛一袅一挪，婳瑛的一言一行。皆映在他眼中。

“白真。”落云笙柔声开口。“你想我吗？”

“想……”白真的神情呆滞。

“那你为何不来找我。”

“我找了……但我找不到……”

“既然找不到就来陪我啊……怎么不来陪我呢。”落云笙一笑。

“你在哪……”

“我在地狱。只要你死了！你就陪我了！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白真！”

“好……”

落云笙狂笑起来。既然你白真不肯接受我，那我便依次解决了你们，让你们做一对亡命鸳鸯！

“杀了你自己！杀了你自己！你死了，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白真若有所动。执起手中的剑，架在了脖子上。

“快啊……快啊白真！”落云笙心急。

白真的手一点点在用力，脖颈已经微微见血。然而不如落云笙所愿，眼看便要封喉时，那赤虹剑被刚刚赶来的鸢儿击落。

“你疯了吗！？白真不能杀！婳瑛更不能！”鸢儿跑过去，扇了落云笙一巴掌。

“凭什么不能！”落云笙不服。

“你是我的手下，我让你干什么你才能干！”

“……”落云笙不屑一笑，身体却又不依着本心，跪了下去。

“云笙知错。”

白真被方才那一击打回了神。看着眼前正在谈话的二人，心下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