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如何?”温润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和刚刚发号施令的语气截然不同。
“挺好的,上朝看着还挺有意思。”霜眉收回了盯着夏言背影的目光,回答了朱厚熜。
“朕不是问这个,你今日身子可好些了,听人说你昨夜里又做梦了。”
听人说?听谁说?
“要是不舒服,朕就请太医给你瞧瞧......”
“你怎么知道的?”虽然这是霜眉霜眉本来就要跟他说,但自己主动说,跟他使了手段窥探到的,是不一样的。
“你早上出了汗,你房里的宫女不放心就跟我说了。”
霜眉回想起了早晨宫女的种种行为,确实不对头。比如她看到她浑身被汗水浸湿了,问都没问,只是乖巧地替她换了。
“出汗是怎么和做梦联系到一起的?我夜里发虚汗,不行吗?”久违的敏感,让霜眉脑子也活泛不少。
“你晚上还说梦话来着,你不记得了吗?”朱厚熜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他手掌宽厚温暖,可霜眉却从心底生了寒。
“你找人盯着我?”
朱厚熜毫不避讳,就是温柔地看着她。“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我也不能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
一席话兜兜转转,算是认下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