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辰听得傅承川这样,着急地又要站起身,想对他说:“她压根没想当什么郡主或公主的。”可傅承川感觉到她要起身的动手,手里的劲稍稍加大,愣是让她坐在椅上没动。
看到初辰几欲争辩着要开口,傅承川道:“我们先不争这个,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初辰稍顿了一下,长呼了两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举起两只手作投降的样子,说道:“好,我先听你说完。”
见初辰平静下来,傅承川才慢慢松开按着初辰双肩的手,立起身后退了两步,转至书桌前坐了下来。
一旁的傅正看到两人争执,紧张得有些不知所措,想劝又不敢劝。现在看到两人都平静下来,才轻舒一口气。心里犯难,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出去在外面等,可前面公子说有事交待,只得试探着说道:“公子,我去让他们沏茶上来可好?”
傅承川点了点头,道:“沏恒弟爱喝的水果茶,再上两碟糕点。以恒一早从山上下来,肯定没好好吃饭。”
傅正忙一劲地点头,转身出了书房,自去安排。
傅承川这才转过身来,对初辰道:“姑且先不管那老皇帝有何打算,这战事就算要打,他也还得筹备,这需要不短的一段时间。现在最主要的是安排你怎么离开,还有我们的人怎么离开。”
初辰点点头,的确,这要离开东都,不是自己说离开就没事了的,还有这一府的人。
傅承川道:“我之所以跟着你去见南风国的长公主,一是想通过陪游,熟络起来,如果由她出言相邀你去南风国游玩,我们正好借此机会离开东都;二是因为我们手里有那块玄铁虎符,通过跟南风皇室的长公主接触后,看能不能从她口中知道点什么;或者,我们也可顺势跟着到南风国的欣邺城,看能不能探听到关于虎符的事。”
初辰听了,奇怪地问道:“那你为何那日才见到和乐公主就叫我走呢?”
傅承川不屑地道:“你看她摆的那架势,一准不好相与。再者,看你为了等她,饿着肚子,连吃几块糕点都如此委屈,我心里有气,便不待见她。”
初辰愣怔在那,半晌才道:“你要早告诉我,你有如此打算,再怎么样我都忍了,一定会好好陪她几日……”
傅承川听得直摇头,道:“并不是只有这条路,我不想让你委屈。凭我们的人力,想要悄无声息的离开,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只是前番我想布置的事尚未安排好,更不想你给那老皇帝到处派人追着逃回去。如果真是那样,反倒更危险了,我怎么可以让你再有危险?”
初辰想说:‘这点委屈不算什么!多危险的事我都干过!’
可傅承川似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似的,摆了一下手继续说道:“我这段时间跟闻人忻一直都有联系。从他跟我谈了他在北风国的布局后,我们仔细的商讨过,我给了他一些建议,我这边的布置也作了一些改动,两边合作,一起进行。”
“啊!?”初辰再次愣怔在那,难道这就是天生玩‘政治’的人之间的磁场和吸引力吗?才第一次见,就能合作了?她却不知道,这合作的基础源于信任,而这份信任是对她,对傅初辰这个人的信任,他们才选择相信对方。
傅承川不知道初辰心里的想法,继续道:“昨日闻人忻传信告知我,已有人就买马的事,跟闻人恪联系过。由于数量太大,就算闻人恪也作不了主,只得回说还要回去请示北明王。老皇帝心急,主动提出,要派人跟闻人恪的使团一起回去,只是具体将要出使的人员没有定。”